“唉,是啊,”爸爸说,声音低下来,“父亲在个名声不好家里长大,你们谁也想象不到那是种什滋味。那是加地夫码头水手们经常去地方。后来有天,他母亲喝得烂醉,昏迷不醒,上帝便引着他走进教堂主日学校,他在那儿遇到耶稣。
“很抱歉不得不提醒你,这是房子,有没有用说算。”
“哎,那好吧,”外公平心静气地说,“随你便。”
妈妈仍然不肯罢休。“别说什让你后悔话,她爸,快停下。”
旁人这些劝说反倒让爸爸更加气愤。“别想让女人和老头管着!”他大声喊道,用手指着艾瑟尔,“家里容不得私通犯!滚出去!”
妈妈哭起来:“别,求你别说这种话!”
“叫什名字?”
“泰迪。”这话没经考虑就从她嘴里溜出来。
“正式姓名?”
“这不重要。”
“不重要?你到底是什意思?”
“难道你……”他停顿下,寻找合适字眼,“难道你逾越道德界限?”
“哎。”
“你这坏丫头!”
妈妈刚才就是这说。艾瑟尔畏缩地避开他,尽管她没觉得他真会动手打她。
“看着!”他说。
“出去!”他喊道,“永远也别回来!”
妈妈说:“那可是你外孙!”
比利说话。“神话能管着你吗,爸爸?耶稣说:‘来本不是召义人悔改,乃是召罪人悔改。’是《路加福音》第五章第三十二节。”
爸爸对他呵斥道:“来给你说件事,你这个无知小家伙。祖父母从来没有结过婚。没人知道祖父是谁。祖母辈子见不得人,日子过得不能再低贱。”
妈倒吸口凉气。艾瑟尔十分震惊,她看见比利也是目瞪口呆。外公却好像早已知道这件事。
“他当初是同主人道来宅邸做客。等发现情况,他已经去部队。跟他失去联系。”
“来做客?失去联系?”爸爸气得大声叫喊起来,“你意思是,你都没有跟他订婚?你犯下这种罪过……”他语无伦次,几乎无法把那个让人厌恶字眼说出口。“你是随随便便就犯下这种罪过?”
妈说话:“好,别生气,她爸。”
“别生气?这都不生气,还要出什事才生气?”
外公想让他平静下来:“想开点吧,孩子。这样嚷嚷也没什用处。”
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这说,你是在告诉犯*乱罪。”
“对不起,爸爸。”
“跟谁?”他喊着说。
“是个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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