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尔弯下腰,捡起那支熄灭雪茄。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她无法装作什事都没有发生,便谎称生病卧床休息。她独自躺在那儿,个钟头又个钟头,悲痛慢慢被焦虑替代。她和她孩子该怎活下去呢?
她会丢掉泰-格温工作——这是免不,哪怕她怀不是伯爵孩子。单是这个就够她受。她直都为自己当上女管家而骄傲。外公总喜欢说“骄者必败”,在这件事上他说对。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父母家——父亲会羞愧而死。这跟她自身耻辱样让她心烦意乱。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伤害甚至超过她自己。他对这类事情态度固执强硬,没有丝毫通融余地。
总之,她不打算以个未婚母亲身份呆在阿伯罗温。已经有两个前车之鉴:梅茜・欧文和格拉迪斯・普里查德。她们活得很惨,在镇上毫无社会地位。两个人都是单身,但没有任何男人愿意娶她们。尽管已经当母亲,但仍像小孩子那样跟父母住在起。任何教堂、酒吧、商店或聚会场所都不欢迎她们。她,艾瑟尔・威廉姆斯,曾直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怎会最后沦落到最底层,成人下之人?
。”
他盯着她:“不想让她流产——这很关键!”
他不知道这话是多无情。“见你鬼。”艾瑟尔说。
“那你指望什呢?碧怀孩子是直盼望、直祈祷。可无论是你,还是任何人都不想要你孩子。”
“可不这认为。”她小声说,接着又开始哭起来。
看来她只能离开阿伯罗温。她不觉得后悔。她宁愿离开这片低矮阴沉排屋,离开座座刻板陈腐小礼拜堂,逃离矿工和管理者之间无休无止争吵。可她要去哪儿呢?她还能见到菲茨吗?
夜幕降临,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满天星斗,最终拿定主意。她要去另个地方开始新生活。她会在手上戴枚结婚戒指,编出个死去丈夫故事。她要托人照看孩子,自己去找份工作,挣钱糊口。她会送孩子去上学。应该是个女孩,她想,她会很聪明,当作家、医生,或者成为潘克赫斯特夫人那样竞选者——为女性权力奔走呼吁,在白金汉宫外面遭到逮捕。
她本来以为
“这事得好好想想,”他说,“要个人呆会儿。”他抓着她肩膀,“们明天再谈这件事。这期间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她点点头。
“答应。”
“答应。”
“好姑娘。”他说完,便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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