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颧骨很高，眉很细很细，她
进门把蛋糕往赵芝兰手中递，然后掐
把贝瑶
小脸。
贝瑶眨着大眼睛，糯糯地喊：“秀阿姨。”
赵秀笑道：“还是瑶瑶脸蛋儿摸着舒服，来给阿姨看看，听说你之前生病，生病也没变瘦，这小脸圆乎乎，看就有福气。”
贝瑶下意识看妈妈。
赵芝兰脸黑得跟锅底似，偏偏赵秀还在继续：“唉，不像
家敏敏，不长肉。虽然大家都说她像常雪，长大好看，可是瞅着瑶瑶看着可爱些呢。”
八月三号，是方敏君小朋友生日，小赵老师带着整个幼儿园孩子给她唱生日歌。
贝瑶坐在人群中拍着小手唱歌，左右看看才发现裴川没来上学，当然，陈虎也没来。她心中很着急，裴川怎
不来幼儿园啊？
贝瑶问小赵老师，小赵老师说：“裴川妈妈说他不来幼儿园，等九月份，直接送他去念学前班。”
贝瑶傻眼。
她浅薄记忆里，是知道这个学前班。学前班在育博小学里面，离幼儿园有点远，不在个方向。
看见，这几乎是她心中难以承受痛，然而她不能让幼小儿子自己洗，她耐心给他洗完，又把水擦干，然后带他去睡觉。
蒋文娟睡前依然嘱咐道：“想尿尿不要憋着，要告诉老师和妈妈知道吗？”
“知道。”他轻声说，“妈妈，你给讲个故事吧。”
蒋文娟刚笑着说好，外面有人敲门：“蒋医生！蒋医生在吗？”
裴川看着妈妈急匆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赵芝兰皮笑肉不笑：“说笑，你家敏敏长得是很好看。”
得到对方敏君夸赞，赵秀满意地走。
常雪是这年大家耳熟能详个港星，拍许多电影。贝瑶小学时候还很喜欢这个好看女星
和上辈子样，裴川到底没能读完幼儿园。
小赵老师叹口气，她可怜裴川，却也明白裴川不适合在这里待下去。
因为幼儿园所有小孩子都看见裴川打架，他黑眸里没有点色彩，装对世界冰冷。他咬陈虎疯狂，把所有孩子吓坏。
小贝瑶难过极。
赵芝兰拉着她回家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下午赵秀来敲门，手里拿半个巴掌大蛋糕。
他没能听到故事，把目光平静地转到墙另侧，那里以前用粉笔划刻度。可以量小孩子身高。以前每长岁，爸爸妈妈都会带着他喜盈盈地量次。
后来被裴浩斌流着泪抹去，只留团模糊痕迹。
裴川睁眼看着，许久才闭上眼睛。
他明白，他永远也不会长得像爸爸那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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