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很崇敬我们的团队,”老者说道,“想必你不会没有被它吸收为成员的愿望。”
“您是说,这也是可能的吗?”托里斯蒙多惊呼,他立刻受到这个新前景的诱惑。“如果你合格的话。”“应当做些什么?”“逐渐涤除一切情欲,让圣杯的仁爱主宰自己。”“哟,您不是说到它,它的名字了吗?”“我们骑士是可以的,你们凡夫俗子不能。”“请告诉我,为什么在这里大家都不说话,惟有您说话呢?”“同世俗人打交道的事情归我管。由于言语经常是不洁的,如果不是圣杯通过他们之口有话要说,骑士们宁愿戒除。”
“请告诉我,从头开始我应当做什么?”
“你看见那片枫树叶子了吗?一滴露水落在它上面了,你站着,不要动,眼睛盯住叶
就用他那“丁咚”的琴声呼唤他,引导他继续往前走。托里斯蒙多很想同他说话,向他打听,然而他只是默默地。小心谨慎地跟着这个武士走。
他们钻进了一块林中空地。四周尽是手持长矛、身穿金甲、披白色斗篷的武士,他们直挺挺地站立着,一动不动,眼睛向空中凝视着。一位武士用玉米粒儿喂一只天鹅,眼睛却望着别处。弹琴的武士奏起一支新曲子,一位骑马的武士吹起号角应答,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唤。当号声停息时,全体武士走动起来,每人朝各自的方向前进几步,然后重新站立不动。
“骑士们……”托里斯蒙多鼓足勇气开口说道,“请原谅,也许我弄错了,你们是不是圣杯骑士……”
“永远不许说出这个名字!”一个声音从他背后插进来打断他的话。一位骑士,满头银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你打搅了我们的静默还嫌不够吗?”
“啊,请宽恕我吧!"年轻人转脸向他,“同你们在一起我是这样的幸福!你们可知道我找了多久哇!”
“为什么?”
“因为……”想说出心中的隐秘的冲动超过了对渎圣罪的顾虑,“……因为我是你们的儿子!”
老骑士听后仍然面无表情。“这里不认父子,”他在沉默片刻之后说,“加入圣团的人弃绝尘世间的一切亲属。”
托里斯蒙多觉得自己被遗弃了,感到很失望,他原来甚至考虑到可能从他的那些道貌岸然的父亲那里得到一个恼羞成怒的否认,而他可以提出证据加以反驳,并动之以骨肉亲情。可是这个答复是如此之平静,并不否认事实的可能性,却不容有任何讨论这个问题的余地,他泄气了。
“我只想被这个圣团承认为儿子,并无其他奢望。”他试图坚持自己的意见,“我对它怀着无限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