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感;对于生活,就只知道这些。现在感到这还不够。在个下午,就对八年来常规感到厌倦。想望自由,渴望自由;为自由,做祈祷;祈祷似乎随着微风飘散。放弃祈祷,想出个再低微点恳求。恳求改变和刺激。那个请求似乎也被吹到茫茫空间去。“那末,”半带绝望地叫道,“至少赐给新工作吧!”
这时候,阵宣告吃晚饭时间到钟声把叫下楼。
在就寝以前,没法继续那被打断思路,甚至到就寝时间,和同房间那个教师还直喋喋不休地跟闲聊,使不能回到渴望再思考事情上来。多希望睡眠能使她沉默啊!仿佛只要再想想站在窗前最后想那个主意,就能想出什别出心裁办法让解脱似。
格莱斯小姐终于打鼾。她是个粗笨威尔士女人,在这以前,只把她那惯常鼻音旋律看作种妨害;而今晚,听到它最初几个深沉音符,就满意地表示欢迎。摆脱干扰;半已被磨灭思想立即活跃起来。
“种新工作!这里面有点道理,”自言自语(要知道,只是在心里;没有说出声来)。“知道是有点道理,因为它并不动听。它不是和‘自由’啊、‘兴奋’啊、‘享乐’啊这类字眼不同吗?这些字眼听起来确很叫人愉快,可是对来说,只不过是声音而已,而且是那空洞、那短暂,认真听它,简直是浪费时间。可是工作!那可是实实在在。任何人都可以工作,在这儿工作八年;现在所想,只是到别地方去工作。难道连自己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吗?这件事不是可行?是可行,是,目并不是那难以达到;要是脑子灵活得能思索出达到目办法,那该多好啊。”
在床上坐起来,为让上面说那个脑子清醒下。那是个寒冷夜晚;用披巾裹着肩膀,然后开始全神贯注地继续思考。
“想望什呢?在新房子、新面孔、新环境中个新职位。想望这个,是因为想望更好点也没有用。人们是怎得到新职位呢?想,总是托朋友吧;没有朋友。也有许多别人是没有朋友,而不得不自己寻找,自己帮助自己,他们用是什办法呢?”
可说不上来,没有什能回答。于是命令脑子找出个回答,而且要快。它想啊想,越想越快。感到头和太阳穴那里筋脉在跳动,可是在混乱中想将近个小时,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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