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艘汽船消失在摩琴岬后面同时,个人乘着驿车从佛罗伦萨赶往罗马人,经过阿瓜本特小镇。他驿车赶得相当快,但还没有快到会令人发生怀疑程度。这人穿着件外套,确切地说,是件紧身长外套,穿这种衣服旅行是不十分舒服,但它却把鲜明灿烂荣誉团军官缎带显示出来,他外套下面上装上佩着枚勋章,这两个标志以及他对车夫讲话时口音都可以看出他是个法国人。另外还有点可以证明他是来自这个世界语言[这时指法语当时流行于欧洲各国——译注]国家,就是,他只知道乐谱上用作术语那几个意大利字,象费加罗老说“goddam”[法国最流行外国字之;十五世纪时,法国人叫英国人为goddam——译注]样,这些字能代替特殊语言切奥妙。
当马车上坡时候,他就对车夫大喊“Allegro”[意大利语,音乐术语:“急调,加快!”——译注]当他下坡时候,他就喊“Moderato!”[意大利语,音乐术语:“不疾不徐,稍慢!”——译注]凡是走过那条路人,都知道佛罗伦萨经阿瓜本特到罗马,途中有许多上坡和下坡!这两个字使听话人感到极其有趣。车到勒斯多塔,罗马业已在望,般旅客到这里总会表露出强烈好奇心,站起来去看那最先闯入眼帘圣-彼得教堂圆顶,但这位旅客却没有这种好奇心。他只是从口袋里摸出只皮夹,从皮夹里抽出张折成两叠纸片,用种恭敬态度把它察看遍以后,说:“好!它还在身边呢。”
马车从波波罗门进城。向左转,在爱斯巴旅馆门口停下来。们老相识派里尼老板恭恭敬敬地在门口迎接那位旅客。那位旅客下车,吩咐给他预备顿丰盛午餐,然后便打听汤姆生-弗伦奇银行地址。当然问就知道,因为汤姆生-弗伦奇银行是罗马最有名银行之,它就在圣-彼得教堂附近银行街上。罗马,象在其他各地样,来辆驿车是件大事。十几个年轻闲汉,示脚露肘,手叉腰,手有模有样地放到后脑勺上,凝视着那旅客、驿车和马;此外还有五十个左右游手好闲二流子,他们是从教皇统治下各省来,因为教皇重征人头税,要从圣-安琪罗桥抽水灌入梯伯河[梯伯河经意大利中部诸省,该河比海平面高出二百四十四尺——译注],所以无力纳税人民只能让他们孩子流浪出来乞讨为生。但罗马闲汉和流民比巴黎幸运,他们懂得各国语言,尤其是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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