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朗蒂娜,那只对你下毒手,将跟着你到任何地方,你仆人将受金钱笼络,死神将以各种形式降临到你身上。即使你喝泉水,吃树上摘下来果子,都可能有危险。”
“你不是说过,祖父预防措施已中和毒药药性吗?”
“是,那只能应付种毒药,毒药是可以改换,或是增加份量。”他拿起那只杯子,用嘴唇抿下。“瞧,她已经这样做,”他说,“不再用木鳖精而用那可汀!可以从溶解它酒精味上辨出它存在。如果你把维尔福夫人倒在你杯子里东西,喝下去,那末,瓦朗蒂娜!瓦朗蒂娜呀!你已经完啦!”
“但是,”青年女郎喊道,“她为什要害死呢?”
“为什?难道你竟这样仁慈,这样善良,这样没有防人之心,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瓦朗蒂娜?”
尔福夫人立即闪身退到墙边,隔着帐子,警觉地留心瓦朗蒂娜最轻微动作。瓦朗蒂娜想起基督山那可怕叮嘱;她看到那只不握瓶子手里握着把又长又尖刀子在闪闪发光,她聚集起全部力量,拼命想合上眼睛;但这个简单动作在平时固然非常容易完成,这时却变得几乎不可能,强烈好奇心在驱使她张开眼睛看到底是怎回事。听瓦朗蒂娜呼吸均匀,周围片寂静,维尔福夫人便放心地重新从帐子后面伸出手,继续把瓶子里东西倒到杯子里。然后她悄无声息地退出去,瓦朗蒂娜也没听见她已离开房间。她只看见那只手臂缩回去,——洁白浑圆,个二十五岁年轻美貌女人手臂,而那只手臂却在倾注着死亡。
尽管维尔福夫人只在房间里逗留分来钟,在这时间里,要讲清瓦朗蒂娜体验到感触是不可能。书房门上敲打声把那青年女郎从近乎麻木痴呆状态中醒过来。她吃力地抬起头来。那扇门又无声地打开,基督山伯爵出现。
“怎样,”他说,“你还怀疑吗?”
“噢,上帝!”年青姑娘喃喃地说。
“你看见吗?”
“不,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但是你有钱呀,瓦朗蒂娜。你每年有二十万法郎收入,而你妨碍她儿子享受那二十万。”
“怎能这说呢
“天哪!”
“你认清吗?”
瓦朗蒂娜呻吟声。“噢,是!”她说,“看见,但无法相信!”
“那,你情愿死,而且情愿马西米兰也死吗?”
“上帝!上帝!”青年姑娘重复地叹道,她几乎要神经错乱,“难道不能离开这个家,不能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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