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尔已等在客厅里,他比约定时间早来二十分钟。“或许来得太早,伯爵,”他说,“但坦率地承认,整夜未眠,家里人也都和样。要看到您精力充沛,才能放下心。”
基督山无法不被感动;但他并不伸手给那青年,却是去拥抱他。“莫雷尔,”他说,“今天是个快乐日子
用个父亲爱来抚养她,而她也象个女儿样爱。这份遗书已写明海黛继承其余财产,——包括在英国、奥地利与荷兰土地和资金,以及各处大夏别墅里家具;这笔财产,除那两千万和赠给仆人遗产以外,依旧还值六千万。”
正当他写完最后行时候,他身后声尖叫把他吓跳,笔吓得松手掉下去。“海黛,”他说,“你都看到吗?”
原来海黛早已被照到脸上曙光唤醒,起身走到伯爵身后,但伯爵并没有听到地毯上那轻微脚步声。“噢,大人,”她说,“你为什要在这个时候写这种东西呢?你为什要把你财产全部遗赠给呢?难道你要离开吗?”
“要去旅行次,好孩子,”基督山带着种忧郁、充满无限温情地神色说,“如果遭到任何不幸——”伯爵停下来。
“什?”那青年女郎用种庄严语气问,伯爵以前从未见过她用这种口气,这使他吃惊。
“嗯,假如遇到任何不幸,”基督山答道,“希望女儿幸福。”
海黛苦笑下,摇摇头。“你想到死吗,大人?”她说。
“那,如果你死,”她说,“把你财产遗赠给别人吧。”
他把这份遗嘱撕成四片,抛到房子中央。然后,接着精疲力尽,跌倒在地板上,但这次不是睡过去,而是昏过去。伯爵俯下身去,把她抱起来;望着那个纯净而苍白面孔,那双可爱闭拢眼睛,那个窈窕、动不动、外表上似乎毫无生气身体,他忽然有个念头;或许她对他爱并不是个女儿对个父亲爱。
“唉!”他万分沮丧地喃喃地说,“那末,本来也许可以得到。”于是他把海黛抱到她房间里,吩咐她待女照顾她,再回到他书房里;这次他立刻把门关上,然后把那撕毁遗嘱重新抄写遍。当他快要抄完时候,他听到前院里驶进辆马车。基督山走到窗口,看见马西米兰和艾曼纽走下车来。“好!”他说,“时间到。”于是他用三颗火漆封住他遗嘱。过会儿,他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就走过去亲自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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