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何,小家伙?”卡德鲁斯说。“呀,味道很好,你知道是个烧菜好手。还记得你以前常常舔手指头那回事吗?凡是能烧菜,你都尝过,想你对它们大概很喜欢吧。”卡德鲁斯边说,边继续剥洋葱。
“但是,”安德烈发火,“哼!假如你这次打扰目只是要来和你吃顿早餐,那真是活见鬼!”
“孩子,”卡德鲁斯咬文嚼字地说,“们可以边吃边谈嘛。喏,又忘恩负义啦!你不高兴见见位老朋友吗?可是高兴得直流眼泪啦。”
他确正在流眼泪,但究竟那是高兴结果还是洋葱对邦杜加客栈老店主泪腺起作用,很难说。
“闭上你嘴吧,伪君子!”安德烈说,“你爱?”
馆。第二天早晨,他象离开太子旅馆那样毫不引人注意地离开那家小客栈,穿过圣-安多尼路,顺着林荫大道走到密尼蒙旦街,在左边第三座房子门口停下来,当时门房正巧不在,他四下里看下,想找个人问下。
“你找谁呀,好小伙子?”对面卖苹果女人问。
“找派里登先生,胖大妈。”安德烈回答。
“是那个退休面包师吗?”卖苹果女人问。
“点不错。”
“是,真爱你,说假话就天诛地灭
“他住在院子尽头左边四层楼上。”
安德烈顺着她指示去找。在四楼房间门外,他找到只兔子脚掌,铃声立刻急促地响起来,由此显然可见他拉这只脚掌时候脾气坏极。会儿之后,卡德鲁斯脸在门上小洞里出现。“啊,你很守时。”他边说,边拔开门闩。
“当然!”安德烈说,他走进去,使劲把帽子摔,但没摔到椅子上,那顶硬边制服帽在地板上骨碌碌地转个圈。
“喂,喂,小家伙,别生气呀。瞧,很挂念你呢。看看们这顿丰盛早餐吧。都是你爱吃东西。”
安德烈确嗅到饭菜香味,他对于这种气味倒并非不欢迎,因为他实在饿极,他所闻到,是下等乡下厨房里所特有那种马肉和大蒜混合味;此外,还有红烧鱼香味,而最强烈,则是那刺鼻茴香味。这些气味是从两只炉子上两只盖着菜碟和只放在铁炉上只锅里散发出来。在隔壁房间里,安德烈看到有张相当干净桌子,上面摆着两副餐具,两瓶酒,瓶封口是绿色,瓶封口是黄色,只玻璃杯里装着很多白兰地,只瓦盆里巧妙地堆叠着几种水果,水果底下垫着叶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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