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第二张时候,为怕他再改变主意,他就遭暗算。遗嘱是前天才修改,相信。您也看得出,时间安排得很紧凑。”
“噢,发发慈悲吧,阿夫里尼先生!”
“没什可发慈悲,阁下!医生在世界上有项神圣使命,为履行那使命,他得从生命来源开始探索到神秘死亡。当罪恶发生时候,上帝定极为震怒,但假如他掉头不管话,那医生就应该把那个罪人带到法庭上去。”
“可怜可怜孩子吧,阁下!”维尔福轻声地说道。
“您看,是您自己先把她提出来,是您,她父亲。”
“可怜可怜瓦朗蒂娜吧!听说!这是不可能。情愿归罪于自己!瓦朗蒂娜!她有着颗钻石心,她就象枝纯洁水仙!”
“没什可以可怜,检察官阁下。这桩罪恶已经明显。寄给圣-梅朗先生切药品都是小姐亲自包扎,而圣-梅朗先生死。圣-梅朗夫人所用冷饮也都是维尔福小姐调制,圣-梅朗夫人也死。诺瓦蒂埃先生每天早晨所喝柠檬水,虽然是巴罗斯调制,但他却临时被支走,由维尔福小姐接手端上去,诺瓦蒂埃先生之幸免死,只是个奇迹。维尔福小姐就是嫌疑犯!她就是罪犯!检察官阁下,要告发维尔福小姐,尽您职责吧。”
“医生,不再坚持。不再为自己辩护。相信您,但请您发发慈悲,饶性命,饶名誉吧!”
“维尔福先生,”医生愈来愈激愤地答道,“常常顾及愚蠢人情。假如令爱只犯次罪,而又看到她在预谋第二次犯罪,会说:‘警告她,惩罚她,让她到家修道院里在哭泣和祈祷中度过她余生吧。’假如她犯两次罪,就会说:‘维尔福先生,这儿有种那个罪犯不认识毒药,它象思想样敏捷,象闪电样迅速,象霹雳样厉害。给她吃这种毒药吧,把她灵魂交给上帝吧,救您名誉和您性命,因为她目标就是您。能想象得到她会带着她那种虚伪微笑和她那种甜蜜劝告走近您枕边。维尔福先生,假如您不先下手,您就要遭殃啦!’假如她只杀死两个,就会那样说。但是她已经目击三次死亡,已经蓄意谋杀三个人,已经接近过三个尸体啦!把那个罪犯送上断头台吧!送上断头台吧!您不是说要保全您名誉吗?照说去做吧,不朽名誉在等待您!”
维尔福跪下来。“听说,”他说道,承认自己不如您那样坚强,或是,说得更确切些,假如这次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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