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康蒂则站着。卡瓦尔康蒂身黑衣,象歌德诗歌里主人公那样,穿着黑色皮鞋和镂花白丝袜,只很好看雪白手插在他那浅色头发里,头发中间有颗钻石闪闪放光,那是因为基督山虽曾好言相劝,但这位好虚荣青年人却仍禁不住要在他小手指上戴上只钻戒。除这个动作以外,他还时时向腾格拉尔小姐投送秋波和乞怜叹息。腾格拉尔小姐还是如既往——冷淡、漂亮和好讽刺,那种眼光和那种叹息,没有次不经过她眼睛和耳朵;但那种眼光和叹息可以说是落到文艺女神密娜伐盾牌上面——那副盾牌,据某些哲学家考证,好几次保护希腊女诗人萨弗胸膛。欧热妮冷淡地向伯爵鞠躬,寒喧之后,立刻借故逃到她书斋里,不会儿,那儿就有两个欢快声音随着钢琴旋律嘹亮地唱起歌来。基督山以此知道腾格拉尔小姐不愿意陪伴他和卡瓦尔康蒂先生而情愿和她音乐教师罗茜-亚密莱小姐待在起。
此时,伯爵面和腾格拉尔夫人说着话,装出显然对说话十分感到兴趣样子,面却特别注意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先生那种怀念神情,那种倾听他不敢进门屋子里传来音乐样子,以及他那种倾慕态度。银行家不久就回来。他目光是毫无疑问落到基督山身上,而后就轮到安德烈。至于他妻子,他用些丈夫对妻子那种仪礼向她鞠躬,即那种仪礼是未婚男子们绝不能理解,除非将来有关夫妻生活出版部面面俱到法典。
“小姐们没请您去和她们起弹琴吗?”腾格拉尔对安德烈说。
“唉!没有,阁下。”安德烈叹口气回答,这声叹息比前面几次更明显。腾格拉尔立刻朝那扇门走去,把门打开。
两位青年小姐并排坐在钢琴前椅子上,她们在互相伴奏,每人用只手——她们很喜欢这样练习,而且已经配合得极其娴熟。从打开着门口望进去,亚密莱小姐和欧热妮构成幅德国人非常喜欢画面。她多少有几分姿色,非常文雅——身材还算不错,只是偏瘦点,大绺鬈发垂到她脖子上(那脖子有点太长,好象庇鲁杰诺所雕塑某些仙女样),眼睛懒散无神。据说她胸部很健康,将来有天,会象《克里蒙小提琴》[《克里蒙小提琴》是德国音乐家兼小说家霍夫曼(七七六-八二二)小说,安东妮是小说女主人公——译注]中安东妮那样死在歌唱上。
基督山向这间圣殿迅速又好奇地瞥眼;他以前曾听到过许多有关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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