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笑,是他所特有那种阴险微笑,觉得这种笑很残忍,过会儿,他们站起身来走。那时才注意到祖父很气愤。必须告诉你,马西米兰,只有个人能看出那可怜疯瘫老人情绪。怀疑当着他面所谈这番话(因为谁都没有去注意他,可怜人)已在他脑子里激起某种强烈影响,因为,这是自然罗
地读给自己听(你知道,这个消息你已经在前天傍晚就告诉过),感到这样快乐,但想到当着这多人面前把你——爱人名字念出来,就又觉得很慌张,真很想把那段跳过去,可是又怕沉默会引起别人怀疑所以鼓起所有勇气,尽可能把它坚定沉着地念出来。”
“可爱瓦朗蒂娜!”
“嗯,父亲听到你名字,就很快地转过头来。相信——你瞧多傻——每个人听到你名字都会象被个霹雳击中似大吃惊,所以好象看到父亲吃惊,甚至连腾格拉尔先生也吃惊,但那当然只是种幻觉而已。”
“‘莫雷尔!莫雷尔!’父亲大声说道,‘停下,’然后,他紧锁眉头,又说道‘马赛有家姓莫雷尔,那都是些拿破仑党分子,他们在八五年时候给们添不少麻烦,难道这个人就是那家后代吗?’”
“‘想,’腾格拉尔先生回答说,‘小姐所读报纸上那个人,就是以前那个船主儿子。’”
“真!”马西米兰答道,“那你父亲怎说,瓦朗蒂娜?”
“噢,太可怕,不敢讲。”
“讲吧,没关系。”青年微笑着说道。
“‘啊,’父亲还是皱着眉头说道,‘他们所崇拜那位皇帝对待这些疯子态度确很合适,他把他们称作“炮灰”,这两个字形容得再准确不过。很高兴看到现z.府正极力实施这个有益政策,即使驻军守卫阿尔及利亚只是为那个目,即使那个政策要花很多钱,也要向z.府道贺。’”
“这确是种恶毒政策,”马西米兰说道,“但你不必为维尔福先生那句话感到惭愧,亲爱,因为可以向你保证,父亲在谈到政治时候,其态度之激烈,并不亚于你父亲。‘哼,’他说道,‘皇帝做过许多好事,但他为什不把法官和律师编成个联队,把他们永远派到前线去呢?’你瞧,瓦朗蒂娜,若论及思想温和谈吐优雅,两党都是样,没什差别。但检察官这样大大地发扬番党精神以后,腾格拉尔先生又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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