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顿大马路腾格拉尔男爵府上去。”
这番谈话是站在台阶上说,从台阶上跨下几级石阶便是马车跑道。贝尔图乔正要走开,伯爵又把他叫回来。
“还有件事叫你去办,贝尔图乔先生,”他说道,“很想在诺曼底海边购置处产业。例如,在勒阿弗尔和布洛涅之间这带就很好。你瞧,给你个很宽范围。你挑选地方务必要有个小港,小溪或小湾,可以让帆船进去抛锚。它吃水只有十五。它必须时刻准备在那儿,无论昼夜,无论什时候,发信号,就得立刻出航。去打听下这样地方,假如有合适地点,去看下,要是它合乎要求就立刻用你名义把它买下来。想,那只帆船现在定启程往费康去,是不是?”
“当然啦,大人,在们离开马赛那天晚上,亲眼看见它出海。”
“那只游艇呢?”
心意,要以阿里先生为榜样。”
“完全不必做,”伯爵用极其严厉口吻说道,“阿里固然有最出色优点,但也有许多缺点。所以,不要学他榜样,阿里是个例外。他从不拿工资,他不是个仆人,他是奴隶,狗。要是他办事不称职,不是开除他,而是杀死他。”巴浦斯汀睁大眼睛。
“你不相信吗?”基督山说道。他把刚才用法语对巴浦斯汀说那番话又用阿拉伯语向阿里复述遍。那黑奴听他主人话,脸上立刻露出同意微笑,然后单膝跪下,恭恭敬敬地吻下伯爵手。巴浦斯汀先生刚才所受教训经这番证实他吓呆。于是伯爵示意叫那贴身跟班出去又示意叫阿里跟他到他书房里去,他们在那儿又谈很久。到五点钟,伯爵在他铜锣上连敲三下。敲下是召阿里,两下召巴浦斯汀,三下召贝尔图乔,管家进来。“马呢!”
基督山问道。
“已经配在大人车子上。伯爵阁下要不要陪您起去?”
“奉命留在马地苟斯。
“不用,只要车夫,阿里和巴浦斯汀就行。”
伯爵走到他大厦门口,看到那两匹早晨还配在腾格拉尔车子上、使他羡慕不已马现在已配在他自己车子上。当他走近它们时候,他说道,“它们确长得很英俊,你买得不错,尽管已经晚点。”
“真,大人,弄到它们可真不容易,而且花大笔钱呢。”
“你花那笔钱有没有使它美丽减色?”伯爵耸耸肩问道。
“没有,只要大人满意,也就心满意足。伯爵阁下准备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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