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图乔先生,”伯爵说,“很荣幸地告诉你,当你装腔作势,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两手扭来扭去时候,实在是象个被魔鬼缠住人,而注意到,心里藏着秘密人是最难驱逐魔鬼。知道你是个科西嘉人,也知道你很郁闷,老是在想着过去为亲人复仇那幕历史。在意大利时候,可以置之不理,因为在意大利,那种事情算不上回事。但在法国,暗杀可是极不受人欢迎。遇到这类事情,宪兵要捉拿凶手,法官来判罪,还有断头台为死者报仇。”
贝尔图乔两手紧紧地扭在起,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让那盏风灯跌落到地上,灯光照出他苍白而变形脸。基督山带着他在罗马看安德烈受刑时那种表情详详细细地观察着他,然后,他又用种使那可怜管家全身发抖口吻说道:“那说,布沙尼神甫欺骗。八二九年,他从法国旅行回来以后,叫你拿封介绍信到这儿来,在那封介绍信里,他曾介绍你种种优点。好,现在可以写信给神甫,说他所推荐
想,你和在起该不会害怕吧?”
贝尔图乔服从命令,提起风灯。门打开,就露出个阴沉沉天空,月亮在片云海里徒然地挣扎着,它偶尔也会露面,但立刻就又被阴沉沉翻滚乌云所遮盖,消失在黑暗里。管家想往左转。
“不,不,先生,”基督山说道,“干走小路呢?这儿有片美丽草地,们笔直着向前走吧。”
贝尔图乔抹把额头上冒出冷汗,还是服从,但是,他却继续向左斜着走。基督山则恰巧相反,向右斜着走,到丛树木旁边,他停下来不走。管家再也控制不住。
“走开,大人,走开,求求您,您正巧站在那块地方啦!”
“什地方?”
“他倒下地方。”
“亲爱贝尔图乔先生,”基督山大笑着说,“你神志清醒点好吧,们现在不是在萨尔坦或科尔泰。这不是片荒地而是座英国式花园,承认管理得很坏,但你却不能说它不是个花园。”
“大人,求求您,别站在那个地方!”
“想你大概发疯吧,贝尔图乔,”伯爵冷冷地说道。“假如真是如此,可得先警告你,会把你关进疯人院里去。’“天哪!大人,”贝尔图乔回答说,两手绞在起,脑袋直晃,要不是伯爵这时正在思考件事关重要事,使他未能注意贝尔图乔这种胆怯心理,贝尔图乔这副模样定会引得他大笑。“天啊!大人,要倒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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