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朋友们!”莫雷尔说道,“假如确如此,这定是上天个奇迹,太不可能!太不可能!”
但真实而同样令人难以相信,是他手中所握着那只钱袋,那张签收期票,那光彩夺目钻石。
“啊,先生!”柯克莱斯喊道,“那是怎回事,法老号?”
“来吧,亲爱孩子们,”莫雷尔站起身来说,“们去看看吧,假如这个消息是假,愿苍天可怜们!”
他们都走出去,在楼梯上遇到莫雷尔夫人,莫雷尔夫人实在怕到办公室来。会儿,他们便到卡尼般丽街。这时码头上已聚满人。人们都让路给莫雷尔。“法老号!法老号!”
每个声音都这样说。
说来奇怪,在圣-琪安望塔前面,有艘帆船尾部用白漆漆着这些字样:“法老号(马赛莫雷尔父子公司)”,它简直和原先那艘法老号模样,而且是满载着货物,大概还是装着洋红和靛青。它抛锚,收所有帆,甲板上是茄马特船长在那儿发号施令,而佩尼隆正在向莫雷尔先生打旗语。再也不容怀疑!眼前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事是真实。而且万余人都在场当见证人。莫雷尔父子在岸上激动地拥抱起来,市民们望着这奇迹都在欢呼鼓掌,这时,有个留着脸黑胡须男子,正躲在处哨兵岗亭里,望着这个令人激动场面,低声说道:“快乐吧,高贵心呀!愿上帝祝福您所做和将要做种种善事,让感激和您恩惠都深藏不露吧!”
于是,带着个愉快微笑,他离开那隐身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下侧岸边便梯,高呼三声:“雅格布!雅格布!雅格布!”于是艘小艇向岸边划来,接他上船,送他到艘豪华游艇旁边,他象个水手那样灵活地跃上游艇甲板,从那儿再回过身来望眼莫雷尔,只见莫雷尔正欢喜得热泪盈眶,正在极其亲热地和他周围人握手,并以感激目光望着天空,似乎想在天上寻觅那不可知造福者似。
“现在,”那位无名客说道,“永别,仁慈,人道和感激!永别,切高贵情意,已代天报答善人。现在复仇之神授于以权力,命去惩罚恶人!”随着这些话,他发出个信号,而象是就只等待这个信号似,游艇立刻向港外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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