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您简直是上帝派来人,先生,”卡德鲁斯喊道,“因为谁都不知道爱德蒙曾把这颗钻石给您,您完全可以自己留起来。”
“看来,”教士自言自语说道,“你是会这样做。”他站起身来,拿起他帽子和手套。“好,”他说,“那,您所告诉切完全是实情,完全可以相信?”
“看,教士先生,”卡德鲁斯回答说,“这个角落里有个圣木十字架,架子上是老婆《圣经》。请打开这本书,可以把手按在十字架上,对着它发誓,凭灵魂
士问道。
“噢,他可不是朋友,不认识他,也没有什可要求于他。”
“您不知道他近况吗?他有没有从爱德蒙不幸中得到好处?”
“不,只知道在逮捕他以后,过些时间,他就娶圣-梅朗小姐,不久就离开马赛。但是,毫无疑问,他定也象那些人样走运。他无疑象腾格拉尔样有钱,象弗尔南多样得高官厚禄。只有,您看,还是这样穷,好象是被上帝所遗忘。”
“您错,朋友,”教士答道,“上帝也许有时会暂时照顾不到,那是当他正义之神安息时候,但他总有那刻会想起来。这就是证明。”教士边说,边从他口袋里拿出钻石,递给卡德鲁斯,“朋友,拿去这颗钻石吧,它是您。”
“什!给个人吗?”卡德鲁斯大声叫道。“啊!先生,您不是在跟开玩笑吧?”
“这颗钻石本来是要由他朋友们分享。可是现在看来爱德蒙只有个朋友,所以不必再分。拿去这颗钻石吧,然后,卖掉它。已经说过,它可值五万法郎,相信,这笔款子大概已够让您摆脱贫困。”
“噢,先生,”卡德鲁斯怯生生地伸出只手,用另外那只手抹掉他额上汗珠,“噢,先生您可别拿个人快乐或失望开玩笑!”
“知道快乐和失望是怎回事,从来不拿这种感情开玩笑。拿去吧,只是,有个交换条件-”卡德鲁斯本来已经碰到那粒钻石,听到这句话便又缩回手来。教士微笑下。“有个交换条件,”他继续说道,“请把莫雷尔先生留在老唐太斯壁炉架上那只红丝带织成钱袋给,您告诉过它还在您手里。”
卡德鲁斯愈来愈惊异,他走到只橡木大碗柜前面,打开碗柜,拿出只红丝带织成钱袋给教士,钱袋很长很大,上面有两个铜圈,从前镀过金。教士手接过钱袋,手把钻石交给卡德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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