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甚至连未婚妻都没有告诉过。”
“那就是腾格拉尔写,毫无疑问。”
“现在也觉得定是他。”
“等下。腾格
“弗尔南多。”
“那是个西班牙人名字呀。”
“他是迦太罗尼亚人。”
“你认为他会写那封信吗?”
“噢,不!假如他想除掉,他会宁愿捅刀。”
“啊!真是不可思议!”他惊叫道。“你笔迹和那封告密信上简直模样呀!”
“这就是说那封告密信是用左手写,注意到这点。”
“什?”
“就是用右手写出来笔迹人人不同,而那些用左手写却都是大同小异。”
“你显然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
听吧。”唐太斯沉思地想会儿,象是在集中他思想似,然后说道:“是这样,把它个字个字背给你听:‘敝人系拥护王室及教会之人士,兹向您报告,有爱德蒙-唐太斯其人,系法老号之大副,今晨自士麦拿经那不勒斯抵埠,中途曾停靠费拉约港。此人受缪拉之命送信与逆贼,并受逆贼命送信与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犯罪证据在将其逮捕时即可获得,该信件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法老号上他船舱。”
神甫耸耸肩。“这件事现在清二楚,”他说道,“你定是天性极不会怀疑人,而且心地太善良,以致不能猜出这是怎回事。”
“你真以为是这样吗?唐太斯禁不住说道,啊!那真太卑鄙。”
“腾格拉尔平常笔迹是怎样?”
“手很漂亮流利字。”
“西班牙人性格倒也确实如此,他们宁可当杀人犯,也不当懦夫。”
“再说,”唐太斯说,“信中所涉及到各种情节他也是完全不知道。”
“你自己绝没有向任何人讲过吗?”
“没有。”
“甚至没有对你情妇说过吗?”
“接着往下说吧。”
“噢,好,好!”
“现在要提到第二个问题。有谁不愿意看到你和美塞苔丝结婚呢?”
“有个人,是个也爱着她年青人。”
“他叫什名字?”
“那封匿名信笔迹是怎样?”
“稍微有点向后倒。”
神甫又微笑下。“哦,伪装过是吗?”
“不知道!但即使是伪装过,也写得极其流利。”
“等下。”神甫说。他拿起他那自己称之为笔,在墨水里蘸蘸,然后用他左手在小片布片上写下那封告密信开头三个字。唐太斯退后几步,不胜惊恐地看着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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