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也抬起头。
雪光尽头，
个全身狼狈
姑娘，愤怒得快要燃烧起来。
她拄着树枝，像握着天底下最锋锐宝剑，毫不遮掩地对上赵王目光，气得脸色涨红。
“赵！王！”苏苏咬牙道。
淦你祖宗！
赵王笑道：“就是应该这样，质子从小到大，都是个识时务人。你可要记得，以前不听话，你那奶娘，伺候本王手下们，生生去
半条命。”
澹台烬垂下头，指尖惨白，眼里淬两块阴暗冰。
那些令人作呕记忆，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
挣扎、哭喊、哀求……伴随着肆意笑声。
他像地上滩烂泥，赤红着双眼看他们作恶。
这小杂种，还是周国皇子呢。
然而只配匍匐在他脚下。
“本王看质子这些年过得不错，今日在宴席上，气度不凡。本王险些不认得你，质子是个忘旧情人，本王可不是。”
赵王双腿分开，撩开衣袍。
“质子想走，也简单，本王帮你回忆下，幼时质子，是什
模样。”
无用反抗……
澹台烬闭闭眼，正要动。
个雪球，猛然狠狠砸在赵王脸上。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赵王被砸得后退步，脸上碎滩雪，他脸色难看，阴沉地朝旁看过去。
“跪着爬过去，本王今日便放你回将军府。”
“否则……”他诡谲笑道，“六弟府上死人，可不关本王事。”
虞卿叹口气，怜悯地看着地上少年。
澹台烬面无表情。
过许久，他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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