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因为每天要走相同
路而愁闷。不但如此：路线分布不限于相同层面，沿途或上或下，有驻脚平地，有弓形桥，有架空路。各段不同层面路线交替变化，使每个居民前往同
个目地时候都可以观赏不同景色。在爱丝美拉尔达，即使最安定平静生活也并不呆板。
不过，秘密和冒险性生活，不论是这里或那里，都受到比较严格限制。爱丝美拉尔达猫儿、小偷和不合法恋人，走是高处断断续续路，他们有时要从屋顶跳下露台，有时要用耍杂技步法取道屋檐水槽。在下面黑暗污水渠里，成群结队耗子跟阴谋家和走私客混在起：他们从地洞和排水管口向外窥探，他们溜过地道和沟渠，抬着干乳酪片、违禁品、成桶火药，从个巢穴窜向另个巢穴，利用地下通道横过城市。
爱丝美拉尔达地图应该用不同颜色标出这些路线——固体或液体、明或暗。地图上比较难以标出是燕子路线，它们划破屋顶上空气，用不动翅膀描出看不见抛物线，冲向前去吞吃只蚊，盘旋上升，掠过尖塔顶，在空中路线每个点君临整个城市。
城市和眼睛之四
抵达菲丽斯之后，你会十分欣赏运河上各式各样桥：弯曲、有遮盖、有柱脚、用驳船承托、架空、有雕花栏杆。此外还有各式各样临街窗子：直根、摩尔式、拱形、尖顶，镶嵌着半月形或者有玫瑰花纹磨砂玻璃；铺砌街道物料也有许多种：鹅卵石、石板、碎石子和白色瓦砖。到处都有使人诧异景色：伸出堡垒墙头丛刺山柑、梁柱上三个皇后雕像、洋葱形圆屋顶上串着三个小洋葱尖顶。“能够天天看到菲丽斯并且观赏城景人有眼福
，”你这样说着，同时为必须离开这个还不曾看够城而懊恼。
其实，情形恰好相反，你发觉自己不能不在菲丽斯住段日子。你眼前城很快就褪色，玫瑰花纹窗子、梁柱上雕像、房屋圆顶都消失。像其他菲丽斯居民样，你走过曲曲折折街道，辨认阳光地方和阴暗地方、这边扇门、那边段梯级、条可以让你放下篮子板凳、走路不小心就会踩进去地洞。城其余部分是看不见。菲丽斯是个空间，它街道是虚无中各点之间连接线，无须经过某个债权人窗前便可以抵达某个商人篷帐、最快捷路线。你脚步所追随不是肉眼可见事物而是心眼所见、掩埋、抹杀事物。假如你觉得两个拱廊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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