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借朱丽叶之口说,爱情总是和青春密切相伴。没有沉默不语,没有犹豫不决,也没有所谓少女矜持。这就是青春所拥有勇气、执着和果决力量。莎士比亚洞悉青春。
待在乡下,他喜欢城里生活,最终去做赚钱生意;黛安娜嫁人,但对方压根儿不是个绅士,只是个战时临时*员。而埃米亚斯,强壮、英俊、充满阳刚之气埃米亚斯,干点儿什不好,偏偏当个画家。依看,理查德·克雷尔就是受不这个打击才死。
“后来没过多久,埃米亚斯就娶卡罗琳·斯波尔丁。他们俩总是打打闹闹,但还算得上是对恩爱夫妻。他们彼此很痴迷,也直都很在意对方。但埃米亚斯就像所有克雷尔家族人样,是个冷酷自主义者。他爱卡罗琳,但从来不会为她着想,想怎做就怎做。依看他爱任何人也不过就是如此,跟他艺术比起来,她还差得远呢,艺术对他来说才是第位,而且敢说这个地位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他和很多女人都有过风流韵事,她们能够激发他热情,可是当他玩够,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她们甩掉。他既不多情也不浪漫,而且也不能算是个完全肉欲主义者。他唯在乎女人就是他自己太太。她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才能够忍再忍。要知道,他是个非常出色画家,她解这点,在这方面也很敬重他。他到处留情,却总是会再回到她身边,通常还会带着幅新作借以展示。
“要不是后来出现个埃尔莎·格里尔,日子可能就会直这样下去。埃尔莎·格里尔——”
乔纳森先生摇摇头。
波洛说:“埃尔莎·格里尔怎?”
乔纳森先生出乎意料地说道:“可怜孩子,可怜孩子啊。”
波洛说:“这就是你对她感觉吗?”
乔纳森说:“也可能是因为上年纪,但是发现,波洛先生,年轻人身上这种毫无戒备常常会把感动得落泪。年轻人是多脆弱易伤啊。那坚决果敢,那自信满满,那慷慨大方,又那务求完美。”
他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本来翻开,然后大声地朗诵起来:“‘要是你爱情确是光明正大,你目是在于婚姻,那明天会叫个人到你地方来,请你叫他带个信给,告诉愿意在什地方、什时候举行婚礼;就会把整个命运交托给你,把你当作主人,跟随你到天涯海角。’[2]
[2]引自朱生豪译《罗密欧与朱丽叶》,《莎士比亚全集》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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