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下脸颊软软,除喉咙很痛,头很晕以外,她身上点也不痛。和上辈子那种醒过来极度痛苦相比,这次火灾就像是场冗长怪诞梦境。
她没有出事,也没有毁容。
舒爸爸红着眼眶进来时候,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中年男人见到她忍住眼泪,语气温和:“听听,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孟听笑着摇摇头,然后指指自己喉咙,告诉他——很好,就是时半会儿不能说话。
很多人都来。
谁在叫她?
她醒过来时候,护士松口气。消毒水味道替代浓烟味道,每次呼吸,嗓子都是阵尖锐疼痛。
年轻护士小姐赶紧道:“诶诶诶,你别动,火灾时候你吸入大量有毒气体,喉头水肿。对,慢慢呼吸,别急别急。”
还好小姑娘聪明,知道不能吸入有毒气体,没有窒息。
见孟听放缓呼吸,护士小姐语气带着轻快说:“给你检查身体,没什大事。去叫医生,哦对,你家人还在外面呢,守你挺久。放心,你家人没出事。”
刺耳、可怕爆破声以后。
世界彻底片黑暗。
她似乎在个人怀里,世界安静下来。时间有瞬变得很慢很慢,在灼热高温里,他湿漉漉怀抱冰冰凉凉。
只有脸颊上,落滴滚烫水。烫得她心轻轻颤抖。
嘈杂脚步声传来。
这样喜欢他,她在大火中恐惧绝望时候,他踏上回b市路。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可是孟听宁愿这次,他也在回家路上。
那个在梨花盛开小镇上,等她几天几夜少年,会在清晨吃她吃剩下包子少年。
她眼泪流出来,孟听从来没有想过。生死线她想得最多,会是江忍。
只是江忍。
这场火烧得迅猛,不仅舒爸爸租那个房子,楼上
孟听用唇形给她说谢谢。
她嗓子疼,想发声都发不出来。
孟听有许多想问问题,比如,最后是谁把她抱出来?上辈子救她是奋不顾身消防队队长,这次还是吗?
她抬起手,摸摸自己脸颊。
午后阳光灿烂,洒在窗前。偶尔几只麻雀停留以后又振翅飞走。
渐渐有天光。
她朦胧间听见沙哑又温柔声音:“听听……”
嗯,别怕,很好。
那个梦好像已经很久。
“听听!”
孟听意识渐渐模糊时候,最后听见,是渐近消防车声。
比消防车来更快,却是个冰冷怀抱。
铺天盖地大火里。
房梁忐忑。
玻璃窗户终于受不高温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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