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完火以后,就马上赶回客房。如果修士抓住他,他们会拿他怎办呢?杰克在夏陵看到过个和他年龄相仿男孩因为从家香料店偷块锥糖,让人捆起来打。那男孩哭叫着,有弹性鞭梢把他屁股打出血。那场面比伯爵城堡战斗中人们互相厮杀还要糟糕,那男孩被打得流血情景经常出现在杰克眼前。他害怕他会落到同样下场。
他想,要是放火,就跟谁也不说。
他重新躺下,用斗篷把自己裹起来,闭上眼睛。
他不清楚
晚饭后就都上床。他们没有给这家贫寒客人提供赌烛,汤姆家坐在那儿看着火灭,然后躺在干草上。
杰克睁着眼躺着想事。他忽然想到,要是大教堂今天夜里烧塌,他们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修道院就会雇汤姆重建教堂,他们就会住在这座不错房子里,永永远远吃着肉骨粥和粗面包。
他想,要是汤姆,就自己去教堂放把火。就趁着别人都睡着时候,悄悄溜进教堂,用燧石放把火,等火着起来,再偷偷回来,等警报发出时,就装睡。那时候,人们就要拿水桶往火苗上泼水,就像巴塞洛缪伯爵城堡里马厩着火时那样,还要跟大家块儿,就像和他们样要把火扑灭似。
阿尔弗雷德和玛莎已经睡着——他可以从他们呼吸判断出来。汤姆和艾伦在汤姆斗篷下边像往常样完事之后,也入睡。看来,汤姆没有起来放火烧大教堂意思。
可是他打算怎办呢?全家人要在路上直走到全都饿死吗?
他们全都人睡,他能听到他们四个人呼吸缓慢而有节奏,说明他们都睡熟,杰克忽然想到,他可以把大教堂点着火。
这念头令他心跳加快。
他将非常轻地起来。他大概可以打开门溜出去而不会惊醒他们。教堂门可能锁着,但定可以有地方让人进去,特别是小个子。
旦进教堂,他是知道怎到屋顶上去。他在这两星期里跟汤姆学很多东西。汤姆天到晚老是谈建筑事,大部分话是讲给阿尔弗雷德听;虽说阿尔弗雷德不感兴趣,可是杰克感兴趣。在他学到许多东西中,他发现,所有大教堂都在墙壁上留下台阶,以便在修缮时能够爬到高处。他要找到处那样台阶,直爬到屋顶。
他在黑暗中坐起来,听着别人呼吸。他能分辨出汤姆呼吸,里边夹杂着轻微胸部呼哧声,(母亲说)那是因为长年累月吸进石粉缘故。阿尔弗雷德,有阵打着鼾,声音很响,随后就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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