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专用马鞍,可以把他身子用皮带稳稳当当地拴在只脚蹬上,另—只脚蹬上则用个秤锤固定体。马鞍侧挂着剑和拐杖。这样子爵便可以骑在马上,他头戴插有羽毛宽边帽,半个身子埋藏在总是飘荡荡斗蓬里。人们听见他马蹄声就逃开,比麻风病人伽拉特奥从身边走过时还要恐慌,连孩子和牲畜也都带走,又担心地里庄稼,因为子爵心肠坏,从不轻易放过任何人,随时随地可能做出最难预料和最不可理解行为。
他从不生病,因此从不需要特里劳尼大夫医治。可是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大夫如何能逃脱他魔掌。大夫尽量避开舅舅。甚至不听旁人议论他。每当同他谈起子爵及其残酷行为时,特里劳尼大夫就摇摇头,撮起两片嘴唇来含糊其词地说:“噢,噢,噢!……啧,啧,啧!",好像人们对他议论不该说事情。而且,为转移话题,他就滔滔不绝地讲起库克船长旅行故争。有次,试探着问,依他之见,舅舅残废得如此严重为何能生存。这个英国人不知道说别,只是对个劲地:“噢,噢,噢!……啧,啧,啧!"好像从医学角度上,舅舅这种病例倒也丝毫不能引起大夫兴趣。于是猜想他成为医生也许只是为服从家人安排或者图谋实惠,完全不是因为看重这门科学。也许他船医职业仅仅是靠他玩三七牌高超技术得来,那些著名航海家和其中首屈指库克船长是看中他这特长而把他留在船上作牌局伙伴。天夜里,特里劳尼大夫在旧坟场上用网子捕磷火时,突然看见泰拉尔巴梅达尔多就在面前,他正在坟头上放他那匹马吃草。大夫骇怕极,慌乱得不知所措,可是子爵还叫他走近些,并且用那半张嘴发出极不清楚咬字吐音问他:“您是找夜间蝴蝶吗,大夫?”
“唤,大人,”大夫回答,声音细若游丝,“噢,噢,不是蝴蝶,大人……是磷火,您知道吗?磷火……”
“知道,磷火。也时常琢磨它来源。”
“这直是在研究问题,搞很久,还没有什结果,大人……”特里劳尼说。由于子爵语气和善,他稍稍地壮起胆子。
梅达尔多尖瘦半边脑——皮肤紧绷绷活像个骷髅抽搐着微笑。“您作为学者值得给予各种帮助。”他对医生说:“可惜是这块坟地已经废弃多时,不再是产生磷火好场地。但是向您允诺,明天将出力帮助您。”
次日是规定执法日,子爵将十个农民判处死刑。因为按照他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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