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巴克利小姐还没回来。于是波洛解释说们跟小姐已经约好。他颇费番工夫才讲清楚这件事,因为她是那种对外国人很有戒心女人。为此确实感到得意,因为不是外国人,有在旁帮他不少忙。们被让进客厅,静等巴克利小姐回来。
客厅里倒没有那股阴郁气氛。它面向大海,阳光充足,但布置上却显得不伦不类:最时髦廉价玩意儿与古色古香维多利亚时代笨重家具形成鲜明对比。用华美绸缎制作窗帘已经退色;椅子上坐垫套是新做,色彩鲜艳,但坐垫本身却各式各样,没有两个是完全相同。墙上挂着些家族成员肖像画。觉得有几幅画得相当不错。房间里有架留声机,唱片则扔得到处都是。还有台手提收音机,但没有本书,沙发上则摊放着份报纸。波洛把报纸捡起来,扮个鬼脸又扔下。这是《圣卢先驱周报》。报纸上似乎有什内容吸引波洛,于是他又把它捡起来。正当波洛看报时候,门打开
面写着:此路仅通悬崖山庄。
沿着小路往前走几百码之后,小路突然折个弯,尽头出现两扇年久失修、油漆剥落大门。
进门之后右边是座门房。小屋同那两扇大门和荒草丛生小路形成鲜明对比,周围是个小花园,看得出有人精心照料。小屋窗框和窗棂都是最近新油漆,窗子上还挂着干净浅色窗帘。
个穿着退色诺福克夹克衫人正在花坛上弯腰干活。听到大门发出吱嘎声,他直起身来,回头看着们。这个人大约有六十岁,至少六英尺高,身材魁梧,脸风霜。他头顶差不多全秃,天蓝色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颇为忠厚。
“下午好!”当们从他身旁经过时,他打个招呼。
也照样回声,接着和波洛起继续往前走,但总是觉得那双天蓝色眼睛始终在打量着们,充满好奇。
“在想……”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道。
但是他没告诉他在想什,刚开个头就说完。
们看到这座悬崖山庄是幢又大又沉寂房子,四周是浓密树木,树枝都要碰到屋顶,很明显没有人打理。波洛四下打量番,然后去拉门上拉铃。要把这种老式拉铃拉响可不容易,得花很大力气才行。可是旦拉响,凄切回声便久久回荡。
出来开门是个中年妇人——“袭黑衣端庄妇人”——也许应该这样形容她。在看来,她令人尊敬,却又愁容满面,副对什事都漠不关心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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