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怜树苗还没长大,就会被人连根拔除,换成钢筋水泥,根本起不到吸收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作用。
喻燃远远看喻嗔眼。
家里小蠢货眼中世界从小到大都是彩色,不像他,看见都是灰色。
天气正好,难得早春出太阳,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暖。
喻嗔走到牧原面前,少年额上层薄汗。
周围拿树苗同学路过都会多看他眼。
喻嗔忍不住小声道:“哥哥,你要自己试试植树吗?”
喻燃毫无反应,连个眼风也不给她。
喻嗔明白,他并不打算尝试。
和个孤独症讲“劳动最光荣”、“融入团体”有多重要,完全没有意义。喻嗔也不管他,径自去和牧原沟通。
柏正低眸,他其实只是想安安静静和她待会儿。
喻嗔看看柏正,觉得自己每次都被他这样威胁,实在让人恼怒。
“你想种就自己种吧。”
她起身,自己小铲子也不要,往六班方向走。
她不种自己,去做喻燃那份还不行!
柏正这个样子,喻嗔倒是不知道该怎办。
柏正拿起喻嗔放在旁小铲子,就着浅坑铲土。
他力气和喻嗔天壤之别,速度也很快。
喻嗔要去拿自己铲子:“不用你帮。”
她无奈又心烦:“柏正,你离远点吧。”离她远点,她就谢天谢地。
“牧原,谢谢你之前帮喻燃说话,他应该种树,可以完成。”
牧原抬起眸,见是喻嗔,笑笑:“没关系,你自
喻嗔离开,喻燃也不喊住她。
尽管在喻燃看来,这群蠢货做事情毫无意义。
因为学校挑选地点不正确。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颗树要长大需要几年乃至十年时间,而这片郊区紧邻城市,如果推测不错,要不三年,就会被开发成别墅区或者度假山庄。
在喻嗔离开那刻,柏正手顿住。
柏正看着她去方向,骨节修长手指,慢慢握成拳。
喻燃个人坐在岩石上。
周围忙碌得像群小蜜蜂,只有喻燃是股清流。
他长腿支在地上,眼里映着光秃秃望无际郊区,看不出在想什。
柏正没有抬眼,喻嗔看不见他什神情,然而他声音很低:“不会对你做什,郊区土质很硬,你自己种手会磨破,帮你种完树就走。”
喻嗔还要说话。
柏正道:“如果你不想所有人都看过来话,喻嗔,安静点。”
即便郊区很大,周围人分散很开,每个人自顾不暇,可是难免会有人注意到。
喻嗔咬唇,蹲在小树苗边,降低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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