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单看见。”言辞突然叹气,打破沉默。
景傲:“?”
“审核通过,不出问题话,你们医院已经聘任你吧?”
“嗯。”
言辞似乎在考虑措辞,委婉地说,“年轻人本来就会分担多些,在各行各业都是这样,现在又赶上这儿,知道你最近累,工作量大,但”
她是真很累,不知道连续工作多久。
就记得昨晚准备下班突然来台大手术,只能主任上,番权衡,她最适合做助,因此只能留下帮忙,连着五六个小时,出来时候本来还打算稍稍休息下勉强赶回家,又临时接个手指离断伤小手术主刀。
最后她几乎是爬着出来,脊椎和腰快废掉,可还好,她想今天总归是没事,回去睡觉,她下午可以陪陪小初。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接到言辞跟夏初槿电话。
仿佛已经麻痹掉心脏突遭重击,生涩直白钝痛,叫她捂着胸口都发疼。
这话掷地有声,可在景傲面前却像是轻飘飘阵风,掠过连眼睛都没眨下。
她只是埋头喝酒,还拍下身边那只高脚椅,“坐。”
言辞气到干瞪眼,叫人出来是她,来连聊天都拒绝也是她。
在座位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半天,言辞才无奈落座,把手包往吧台甩,就要杯柠檬水。
身边女人像是只想喝酒,又担心出事,找个人来看着,自打她来之后,更加灌得有恃无恐。
这也不是你放弃理由啊。
言辞跟夏初槿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那姑娘心软得很,如果景傲能好好解释,好好挽留,夏初槿不定会就铁心跟她分开,至少定会动摇。
她以为,景傲累,仅仅源于工作,就要因此而放弃爱情。
她还想尝试跟景傲劝说,可景傲浅琥珀色眸子却突然失焦,像是醉到迷离,又像是陷入什记忆。
她完全不敢想象,昨天小初,究竟是怎过来。
那刻,她看见医院走廊里高高窗户,视野里都是片诡异鲜红。
天空云层从纯白染上金色,迅速转为橙红,最后,红到发黑。
她滑蹲下去死死撑住墙壁,满身大汗,很久以后才渐渐恢复视觉。
或许是她那句没什意义话,让言辞想到什。
言辞阴阳怪气,“呦,这是为情所伤?”
“只是有点累。”景傲慢半拍回她。
累就回去倒头大睡,埋着被子觉到天亮,在这作妖有什用?
信她鬼话才是有鬼,言辞嗤笑声,“说说?”
景傲摇摇头,“也没什,昨晚没怎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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