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照耀的落叶上（6 / 6）

纸外面姑娘身影站住，跪到地板上。喏，她从门框里探出头来，脸上表情说明她心中欲火也在燃烧，她紧咬着嘴唇，圆睁着眼睛，好奇而又气愤地注视着与她母亲每个动作与声息。观察这个场面并非她人，在过廊尽头另扇门框里动不动地还站着个男人。不知道补田先生站在那里有多长时间。他目不转睛地不是望着与他妻子，而是望着注视着们他女儿。宫木夫人兴奋反映在他女儿目光中，再折射到他那冷漠眼球里和紧闭嘴唇上。

他发现在看他，却仍然站在那里未动。这时明白，他既不会阻止行为也不会把撵出家门，甚至永远不会提起这件事或以后可能发生与重演事。同时也明白，他对纵容既不会给予某种权利，也不会削弱对他依附。这个秘密只会束缚而不会束缚他，因为决木能向别人诉说他看到这切，那等于承认自己做不体面事。

现在该怎办？命运注定在这场误会中越陷越深，因为真纪子已将看成她母亲众多情人之，而宫木夫人则知道把她当做她女儿，她们都将严厉地惩罚。同窗也将按照老师制定计谋到处煽风点火，学术界流言蜚语会给在补田家勤奋工作投上阴影，使在大学教师们眼里失去信誉。原指望依靠他们改变处境。

尽管这些情况将使感到处境窘迫，仍然集中精力，顺利地从与宫木夫人发生性关系时般感觉中区分出器官与她器官上各个部位局部感觉。方法是逐步观察动作和她反应。这做法有助于把需要观察整个状态延长，推迟性交结束即无感觉或仅有局部感觉时刻到来。性交之后还有性冲动，而且性冲动会以难以预料方式在不同时空中突然出现。“真纪子！真纪子！”对着宫木夫人耳朵喃喃呼唤，边把受到超强感觉这时刻与真纪子形象以及在想像中她可能给予感觉联系起来。为延续肌体反应，就考虑当晚要问补田先生做说明：“银杏树叶纷纷飘落，其特点是：每片下落树叶每时每刻都处于某具体高度，因此，空旷、没有感觉空间即们视觉活动空间，可以分成系列平面，每个这样平面上都有个而且仅有片树叶在飘荡。”——

[①]鸡素烧是日本菜中名菜，主要原料为鸡肉加上其他配料，吃法相当于国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