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岐万没想到,师萝衣宁肯拉着他同葬身真火,也不愿拿起神陨刀杀死阵中女子和婴孩。
师萝衣也终于明白,前世自己叛逃之前,那些尸身并非自己所杀,因此她才没有点印象。是姜岐杀人,嫁祸给自己。他开始就和宗主样,想要自己声名狼藉,只不过这世死人,阴差阳错变成张向阳。
可姜岐口中真相,却和师萝衣记忆有冲突。师萝衣说:“不是,记得十年前,确实有修士上门来求情,那日从半山回来,看见父亲眉眼惋惜,在门外,听见他下令,说将涉事之人封印在冰谷中,待他从妄渡海回来,想办法
君多威风,自然不记得区区定柳村那个发疯修士和百五十二条人命。更何况师桓那般护着你,这样污秽事情,自然不会说与你听。”
姜岐倒杯茶,缓缓道:“姜家没落,十年前,因在外历练,重伤不治濒死,父母和族人为给寻灵药,进秘境。”
“他们找到灵药,却遭到魔修觊觎。那群魔修,在母亲和族人体内种魔种,将他们引入生死阵。”
师萝衣抬眸看他,艰涩道:“生死阵另端,是整个村子百姓?”
“是,父亲救出母亲和族人,杀所有村民。他自知罪孽深重,自废修为,愿意赴死,只求修真界放过母亲和族人。他们并非自愿被种下魔种,母亲和族人心地善良,也没本事,不会祸害苍生。”
“父亲去不夜山跪十日,最后用真火烧死自己明志。但们等来是诛杀令,那日修士们冲进家中,把苦苦与魔种对抗母亲和族人,全部屠戮个干净。他们那时……满脸泪,还不是魔啊。”
姜岐说着说着,唇边扬起笑,眸子里却是刻骨恨意:“也曾像你和卫长渊样,少时美满幸福。可不过夕之间,什也没。多可笑,母亲死时候,还不忘把救命灵药,给她废物儿子。”
“可这有什用呢,什都做不,在这修真界,弱本就是种罪过。天下间既然觉得邪魔罪不容诛,那便以仙身份,去行邪魔之事。而你,师萝衣,既然入魔和杀伐是不问因果罪孽,师桓又已沉眠妄渡海,你就代替你父亲,替姜家问问这世道,接受天道审判吧。”
他说到最后,声音喑哑,眸中既快意,又显得恶毒。
师萝衣全身被真火灼伤,火辣辣疼。她忍着痛没吭声,没有想到十年前定柳村惨案,竟是因为这样。怪不得姜岐要让自己在茴香和百姓中做个选择,他想看自己和他父亲样,杀死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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