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厉害。”卞翎玉浅嘲，再没见过比这更荒诞
事。不化蟾或许至死也在后悔，就不该选择
个动过情凡修躯体。
“能起来吗？”卞翎玉扔
手中纸鸢，率先走下扁舟。
“傀儡”少女点点头，也不要他拉，干脆利落地从小舟上爬起来。
卞翎玉心里不太高兴，为救人方便，也没有第时间给她解开术法。傀儡少女认错术法主人，以为纸鸢是卞翎玉，她偏偏头，从小舟上捡起那个被卞翎玉扔掉纸鸢，搂在怀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或许是窥到另个男子不曾宣之于口深重情意，见她依依不舍抱着纸鸢，他
卞翎玉骤然抬手捂住少女唇，让她生生把那个“你”字咽回去。卞翎玉冷眼睨她，不得不承认不化蟾某些法术，确实卑鄙又令人愉悦。
难怪蒋彦这样做。
“别说完。”他不怎
喜欢像那个余孽那般自欺欺人，那样下去，除自取灭亡，有什好下场？
卞翎玉再次垂眸看向手中被人细心做好纸鸢，纸鸢是只漂亮蝴蝶。纵然不懂女子喜好，他也能看出纸鸢精致，以及那人用心。
他眸色冷淡。
化蟾操控，外面出太阳。
冬日太阳并不怎温暖，却不会影响人间开始化雪。
他们以为在清水村短短数日，外面已经过去月。
人间有化雪趋势，不再冰天雪地。
卞翎玉踏上小舟，蹲下注视着少女。上古妖物妖术不像修士法术，纵然不化蟾身死，依然停在师萝衣身上。她坐在小舟上，懵懂睁眼看他，双漆黑漂亮眼，十分专注。
卞翎玉没有骗卞清璇，当初卞清璇问他有几成把握。他回答三成。
失去切自己，对上不化蟾这种上古余孽，若他不露出真身，确实只剩三成把握。因为不化蟾擅长蜃境，还有乾坤之境，几乎不可能与他单打独斗，定把头颅藏得很好。
找不到他本体，就无法杀死他，只能被耗死。
然而卞翎玉也没想到，师萝衣有这大本事，能斩断凤烛，还能让蒋彦屡次对她心软，没有立刻炼化他们，反而两次露出真身，在这里送她纸鸢。
三成把握，硬生生提到八成。
卞翎玉拿起她怀里纸鸢，也没给她解开术法，神色不辩：“他就是蒋彦？”
她乖乖点头。
他淡淡翻看着纸鸢，平静地问：“那你喜欢他，还是喜欢卫长渊？”
不化蟾在师萝衣身上下法诀，是傀儡讨好主人术法。闻言，少女眨眨眼，乖觉地摇摇头，聪明地找到正确答案。
“
都不喜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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