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完全忘却心中忧愁。
下午课间休息时,丽贝卡在她收信箱里找到那封信。她把它带到教师办公室,拆信前,给自己冲杯速溶咖啡。看信时候,她手松,杯子掉在地上。
单页纸上印着信头:国家安全部。这是秘密警察官方称谓,私下里叫斯塔西。信是由个叫舒尔茨队长人写来,这封信命令她到他位于总部办公室接受质询。
丽贝卡擦干净她洒在地上饮料,装作没事人样向同事们道歉。然后她走进女厕所,把自己关在小隔间里。她想在向人吐露这件事之前好好想想。
东德所有居民都知道这些人人害怕收到信。这意味着她做错什事——或许只是件微不足道事,但被暗探注意到。她从旁人描述中得知,坚持自己无辜毫无用处。秘密警察态度,是认定她在某件事上有错,不然为什要质询她呢。暗示秘密警察犯错相当于质疑他们能力,这等于犯下另宗罪。
遗憾笑笑。“希望能如你所愿。”
“你是个很好朋友。”
下午第节课铃声响。丽贝卡站起身,把三明治放回包装纸。她不会再去吃它,但和大部分经历过战争之苦人样,丽贝卡对于把食物扔掉有种恐惧感。她用手帕擦擦湿湿眼睛。“谢谢你倾听。”她说。
“没能安慰你。”
“不,你做到。”说完丽贝卡便离开教导主任办公室。
她又看遍,发现约定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
她到底做什?毫无疑问,她家庭背景深受怀疑。她父亲,沃纳,是个开工厂资本家,他工厂位于西柏林,东德z.府无法触及。丽贝卡母亲卡拉是个家喻户晓社会m;主党人。外婆茉黛,则是名英国伯爵妹妹。不过当局已经好几年没骚扰过他们家。丽贝卡本以为,嫁给司法部*员也许使他们家赢得当局认同。情况显然不是如此。
她犯什罪吗?她有本乔治·奥威尔反共寓言《动物农场》,这是禁书。她十五岁弟弟,瓦利,爱弹吉他,还唱些诸如《这
去上英语课时候,丽贝卡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记完《扭腰舞》歌词。但长年教学经验使她能够随机应变。“谁听过首名叫‘扭腰舞’歌曲?”进教室她便大声问。
学生们都听过。
丽贝卡走到黑板前,拿起个粉笔头。“歌词是什?”
学生们同声高喊起歌词。
丽贝卡在黑板上写道:“来吧,宝贝,让们起来扭腰。”然后她问:“这句话用德语该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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