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爱丽丝号快要接近货船,于是降下风帆,几乎静止在海面上。水手用钩头篙和绳索将两条船连接固定,跳上货船。船上果然没人。
大副乔纳森·格陵兰下到底舱,查看货物。
他愁眉苦脸地走回甲板,只手臂下夹着堆木条,只手里拎着几条金属箍。只听他厌恶地说:“木桶板,还有铁环。”
巴尼样扫兴。这些战利品值不多少钱。不过,毁这条船就削减无敌舰队木桶,也等于断入侵大军补给。他命令:“放火烧船。”
水手从爱丽丝号上提来松节油,泼在货船甲板和船底,在各处点火,匆匆跳上爱丽丝号。
忙着逃命,哪顾得上这些奴隶?只听阵撕心裂肺哭喊,奴隶同船缓缓沉到海中。
第二艘排桨船放慢速度,救起海里士兵。德雷克不再开火,也许是对水里无助敌人动恻隐之心,不过更可能是为节省弹药。
片刻之后,圣玛利亚港又驶来几艘排桨船,只见船桨整齐地起落,宛如赛马四蹄翻飞从容。巴尼看出共有六艘船疾速划过平静港湾。他暗暗佩服这位敌方将领:以六敌二十六,必定胆色过人。
六艘船并驾齐驱,这是他们常用战术,排桨船没有侧舷火力,可以借此相互守卫。
战船再次掉头,等排桨船进入射程,四艘船同时开火。
天黑,烧着货船照亮近旁船只,巴尼又看中个目标。爱丽丝号朝货船驶近,守夜同样弃船逃跑。爱丽丝号水手顺利登船,这次乔纳森·格陵兰从底舱上来时喜滋滋。“酒,赫雷斯产。汪洋大海般雪莉酒。”
英国水手只能喝啤酒,但好命西班牙佬却有葡萄酒喝,这次入
双方展开交战,这时巴尼发现港湾里有几艘船正起锚升帆。看来这几只船上水手还没来得及下船,船长反应机敏,发觉加斯遇袭,打算趁乱逃跑。除此以外,大多数船都动弹不得:船员还在花天酒地,时人手不齐;船上没有船员,想跑也跑不。
镇子广场上百姓乱作团,有些朝家里跑,更多人跑到要塞避难。
巴尼对港湾里没能起锚船动起心思。船上顶多有两个看守。他挨个打量,最后盯上艘小巧三桅圆船,看样子不是战船,而是条货船。甲板上看不见动静。
他吩咐水手收帆,爱丽丝号速度减缓,朝货船驶去。巴尼看见两个身影弃船而逃:他们顺着绳索跳到只小船上,解开绳子,奋力朝岸边划去。看来他预料得不错,这会儿船上空无人。
他眺望战舰,只见六艘排桨船不敌火力,开始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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