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多谢大人慈悲。”
内德心里骂道,你这个见钱眼开叛徒,你不配。他答道:“会直住下去,直到送信出现。不管等到什时候。”
两天后,那个人就出现。内德眼就认出他来。
是吉尔伯特·吉福德。
物色刺杀女王志同道合之人,此事危险至极。罗洛不得不千般小心,旦看错人,就是万劫不复。
“不知道——他从来不知会,时不常地就过来。”
内德暗想,这也难怪。这个人行事仔细。
哈尔哼哼唧唧:“唉,上帝,真是个蠢货。”
“可不是。你为什明知故犯?你是天主教徒?”
“人家说是什,就是什。”
只见哈尔站在敞开柜子前,显然是要把酒桶里那两件东西藏进去。他听见脚步声,猛地回头,气冲冲地嚷:“出去,这是私人住所!”
内德轻声说:“你离绞刑架只差步。”
哈尔神色大变,面如土色,嘴巴合不拢,可见是惊惧交加。这个牛高马大、气势汹汹家伙居然变成这副模样,可见是明知故犯,和可怜佩格·布拉德福德不同。他踌躇良久,忐忑地问:“你是什人?”
“天下唯能保你不死人。”
“啊,上帝保佑。”
关键是看眼神:既饱含不凡之志,又透出视死如归。这不等于神志失常,但确不合常理。罗洛有时候不禁要想,自己是否就是这般眼神。不会:他如此谨慎,简直像着魔。或者年轻时候有过,但如今已经消磨掉,不然他早就被绞死、开肠破肚、五马分尸——弗朗西斯·思罗克莫顿还有那些年轻天真天主教徒,被内德·威拉德抓住后就是这般下场。倘若如此,他已经和那些殉道者样,往生天堂;不过这程何时上路,由不得你做主。
罗洛在安东尼·巴宾顿眼睛里看出这种神色。
罗洛跟他三周,但只是远远观察,直没有搭话。巴宾顿常去戏院和酒馆,
“那就是贪财。”
“上帝宽恕。”
“再恶劣行径,上帝也宽恕过。你听仔细。要你和往常样,把瓶子交给送信人,收下他送来,送到查特里,再把回信带回来,就是老样子。不许跟任何人、在任何地方提起。”
“不明白。”
“不需要你明白。就当作没见过。听懂没有?”
“或许会,只要你答应帮。”
“该怎做?”
“如实告诉,是谁从查特里过来取瓶子,并把新瓶子带过来,让你送过去。”
“不知道他叫什——不扯谎!发誓!”
“他下次什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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