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巴尼手里拿起莱姆,用刀切成两半,把果汁挤在只陶罐里。她知道巴尼目
巴尼奇道:“这酒有什不对劲?”
“最先蒸出来必须倒掉,是有毒。其实也可以收起来留着擦靴子,不过总有个笨蛋要偷喝,结果送命。所以干脆都扔掉。”她伸出根纤细手指,在壶嘴儿上抹抹,凑在鼻子底下闻。“好,”她推过来只空桶,兜在壶嘴底下,这才面对巴尼,“你是想买酒?”
“是,有劳。”
“跟来吧。来告诉你最妙喝法。”
贝拉领着巴尼走到院子尽头,伸手采摘淡绿色莱姆果子,让巴尼接着。巴尼像着魔,目光离不开她:她举手投足都是那自然优雅。贝拉见他捧十二只果子,这才不摘,说道:“你生双大手。”她又仔细瞧瞧。“不过有伤疤。怎回事?”
在酒桶旁,弯腰嗅气味。巴尼定睛望着她,钦佩她这份专心致志。她苗条而结实,四肢有力,显然是经常搬运木桶。巴尼看她前额凸出,不知怎想起埃布里马,心血来潮,用曼丁语问:“Ibenyaadi?”意思是你好吗。
贝拉吓跳,转过身。见到是巴尼,她平静下来,说连串曼丁语。
巴尼用西班牙语说:“抱歉,其实不会说,只是在塞维利亚时候跟个朋友学几个词。”
“母亲说是曼丁语,”贝拉也用西班牙语说,“她已经不在,你刚才吓跳。”
“对不住。”
“烧伤,”巴尼答道,“原来在西班牙军队里当炮手。这活儿就像当厨子,轻微烧烫是家常便饭。”
“可惜,弄得手怪难看。”
巴尼笑。贝拉说话毫不客气,但他喜欢这份爽快。
他跟着贝拉进屋子。客厅地面是压实泥土,看得出家具也是自家做,不过屋里插着九重葛,摆着色彩鲜艳靠垫,派明亮温馨。看来没有男主人:角落里没有靴子,钩子上没有挂剑,也没有插翎毛礼帽。贝拉指指简陋木头椅子,巴尼坐下。
贝拉从橱柜里拿出两只高脚玻璃杯,巴尼心下诧异:玻璃可是稀罕东西,接着转念想,她做是朗姆酒生意,用玻璃器皿盛酒口感最佳。
她打量巴尼,若有所思。“大多欧洲人连几个非洲语词都懒得学。”
“父亲从前教导多学说别语言。他常说这比往钱庄里存钱还有用。”
“你是西班牙人?看你那把红胡子倒不像呢。”
“英格兰人。”
“英格兰人倒是第次遇到。”她提起脚边木桶,又嗅嗅,接着把里面酒都泼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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