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厌皱着眉,拔掉手背针管就要下床。
“诶诶诶,你做什!现在不能走,还得观察两天。针管能随便拔!你手都流血。”护士厉声道,“快躺回去。”
驰厌问:“看病花多少钱?去交钱。”
“急什。”护士被气笑,“还要不要这条命,有什事能比你命还重要,先躺着吧,给你找点吃。送你来小……门卫还给你留粥,先吃点吧。”
驰厌静静看着她:“门卫?”
医生面露不忍,沉沉叹息声:“明白,小妹妹你先回家吧,不然你家人也会担心,放心,这里护士姐姐会好好照顾他。”
姜穗点点头,她走时候回头看眼驰厌。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病得这样重,却没有人能照顾他。包括她自己,也没办法陪伴着他。
姜穗记得,他让自己不要管他,无论什时候,都离他远点。她心里有些难过,最后还是走过去,小声说:“你快点好起来啊。”
姜穗摸摸身上,还有三块钱零钱,她出病房。
傍晚,姜穗在医院走廊打公共电话。
她迟迟没回家,怕姜水生担心。
“……嗯嗯,是爸爸,很好……对,同学胃病发作,送他来医院……好,很快就回家,你别担心……知道要坐15路公交车回来。”
姜穗挂电话,松口气,她再回到病房时,驰厌依然没有醒来。
少年唇色苍白,静脉插针管在输液。
护士想起小姑娘恳求,别过脸去:“是啊,先喝粥吧。”
驰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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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厌醒来时候,已经第二天中午,阳光倾泻在病房里,心软小护士拉开窗帘:“咦,你醒,怎样,还痛不痛?”
胃里拉扯着痛,然而驰厌摇摇头。
“睡多久?”
“昨晚上你们学校门卫把你送过来,现在中午十二点。”
门卫叔叔把他送到医院后已经走,医生这时候走进来:“小姑娘,你是他妹妹吗?”
姜穗摇摇头:“是同学。”
医生颇为诧异地看她眼,小少女全身脏兮兮,许是摔多,裤子半边都沾着泥。她背着书包全是泥巴,脸上纱布也弄脏。
“阿姨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但是你这个同学胃病太严重,刚刚们给他做检查,他胃出血。他本来就患有胃病,这几天还直吃刺激性食物,如果你们再晚点送过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他才多大就这严重,家里难道都没有照顾他吗?你有没有他家人联系方式?”
姜穗愣愣,许久才道:“是他在养家,他只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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