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又问,
“不太行,”他说,“跟家里已经说好,会跟许詹起回去过生日,不能变卦。”
这回真不是他要刺激陆昭,他确实已经跟家里说好。
想想,他又补句,“只是家里人起吃吃饭,不是像以前那样生日宴。”
所以不会有外人过来,更不会让陆昭过来。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但陆昭显然听懂。
夏余愣。
他生日确实快到。
他是元旦出生,1月1号,年开始。
而现在已经12月23号,确实快到。
他家里已经开始张罗,问他生日安排,但他从没跟陆昭提过.
夏余第二天还是来,在医院里又待个下午,陆昭工作,他也工作,两个人互不打扰,却又腻在起。
陆原几次有事进来,都看见他哥个病人,在给夏余喂水果,夏余仿佛才是那个专注于几百亿项目人,眼睛片刻不离开屏幕。
陆原脸颊都忍不住抽搐下。
他心里堆槽要吐,却还是乖乖把沓文件拿过去要陆昭签字。
好在第三天时候,陆昭就被医生宣布可以出院,他身体素质是过硬,这次也是积累下来压力太大,又硬拖着,才折腾到住院,但恢复得很好。
陆昭眼睛眨眨。
他灰蓝色眼睛自带种忧郁,无声地看人,像帧老旧电影里慢镜头,几百年等着无望爱人。
很容易就让人产生犹豫与心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夏余被看得也不太自在,他手指在口袋里交叉,些话几乎就凝在舌尖,但他又强迫自己吞回去。
“知道。”
夏余看着陆昭眼神有些复杂,说来有些好笑,他跟陆昭从来没有起过过生日。
他大学那几年,他家都还拿他当小孩子,要给他举行生日宴,他每次都邀请陆昭,可是陆昭次也没有出席。
即使前几天才耳鬓厮磨,两个人身体距离近到不能再近,陆昭也从不到场,除床上,陆昭拒绝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尤其是公开场合。
但现在,陆昭却主动问,能不能陪他起过生日。
夏余抿抿唇。
就是夏余站在陆昭旁边,心里总觉得怪怪,因为医生还在叮嘱出院后注意事项,说几句就要看他,仿佛拿他当作家属,可陆原这个亲堂弟明明就站在旁边.
等出医院,夏余就要回画廊。
他已经因为陆昭耽搁两个小时,可是他今天约个客户见面。
陆昭也没有拦他。
但是在夏余走之前,他低声问道,“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今年能跟你起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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