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终于有自知之明,知道夏余不会对他心软,所以也不再祈求夏余怜悯.
陆昭没有要夏余甜点。
夏余听出陆昭意思。
他嘴里也咬着葡萄味软糖,大概是吃得太多,他牙根也开始发酸。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他没有义务去安慰陆昭。
当初陆昭答应当他情人那刻起,他就说过,这滋味不会好受。
但是看见陆昭明明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染着股心灰意冷,他心里还是不自觉抽动下。
能让陆昭这个工作狂动摇,应该也就是事业。
但陆昭却摇摇头。
“不是。”
他握住夏余手,手指摩挲着夏余指尖,他还是没什表情,但身上却像罩着层沉重雾。
“只是突然没那想回去,”陆昭说,“在云都这几天都很高兴,跟你走在街头时候,总会有种错觉,觉得们没有分开过,这就是次普通度假。甚至在想如果那时候没有离开你,这会不会就是们婚后生活。”
跟他聊天。
“就出来几天,也积好多工作,工作室那边催得不行,哥也让回去趟,说过阵子池家结婚,让代他出席,”夏余揪揪陆昭衬衣扣子,不太高兴,在陆昭身上找补,“不过你应该更忙吧?”
“嗯。”
两个人安静会儿。
夏余听着电影里歌,突然回头望望旁边陆昭,“你怎好像不太高兴?”
他低下头,掩饰样去拆另份零食,想换个甜甜点心来吃。
但是等他拆开,想硬塞给陆昭个,却发现陆昭在看着他。
陆昭在他印象里直是强硬,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可是现在,陆昭望着他眼神,却像江南雾蒙蒙天气,粘腻拉扯雨丝,水汽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但陆昭没再说什。
陆昭错不错地看着夏余。
如果他没有弄丢夏余,那他应该会经常带夏余来出差,陪夏余走过大街小巷,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咖啡店老板会夸他们般配,夏余会边喝热可可边来亲他脸。
……
这本该是他跟夏余触手可及未来,却被他亲手弄丢。
旦回川市,夏余还是夏余,却不再是他,而是另个人合法伴侣.
从今天早上从酒店出来,他就感觉到,陆昭好像心情很糟糕。
陆昭总是掩饰得很好,即使是身边人也很难感知到他真正情绪。
但夏余对他太熟悉,看得出陆昭每点微小变化。
陆昭也没隐瞒,又“嗯”声。
夏余猜测道,“工作上有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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