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余把东西收拾好,抬头道,“们走吧。”
他们起从大厦里出去。
外面下点雨,陆昭撑着伞,而夏余被陆昭裹在衣服里,往车边走去。
夏余鼻尖都是陆昭身上淡淡木质香,冷清又克制。
他问陆昭,“你最近难道工作不忙吗,还有空来接。”
但他记得夏余以前并不是这种风格?
夏余跟他在起时候,还是大学生,每天为老师作业垂头丧气,他们学院向风格活泼奔放,对学生相当放任自由,但是天才太多,夏余也会觉得压力很大,咬着画笔在地板上撒泼。
陆昭还记得,夏余趴在工作室地板上,脸上沾着水粉,白色衬衫也沾上几团,像个小花猫,垂头丧气说不想干。
“退学算,”夏余丧气地从地板上又坐起来,赤着脚,脚腕上还有他捏出来红痕,撅着嘴,“回家等哥养吧,哥这厉害,应该不在乎多个小废物。”
陆昭对此嗤之以鼻。
这天晚上,陆昭果然来接他。
夏余今天走得晚,画廊里已经空无人,陆昭就到楼上来看他。
他还是第次来夏余画廊,即使他已经从外面路过无数次。
晚上画廊很安静,大部分珍贵藏品都收在仓库里,但是外面也悬挂着展示画,陆昭并不是个热衷艺术人,顶多是受外婆点熏陶。
但是路走过来,那些红色蓝色油彩,曲曲折折线条路延伸,在冷清明亮光照下,像个绮丽迷蒙幻境。
陆昭说,“还好。”
其实怎会不忙,只不过是为夏余硬挤出来时间,夏余走后,他大半
但他又觉得这也符合夏余这娇生惯养性格,真像个名贵宠物,只适合被暖房和鲜花簇拥着。
可现在三年过去,夏余早就毕业,并没有真安安心心等着哥哥养,而是也有自己事业,慢慢可以独当面。
他坐在夏余对面,看着夏余忙忙碌碌,还在整理某份名单,突然想到,夏余从前明明这样爱他,心想跟他在起,可是连开玩笑撒娇时候,也不会说要他养着,而是要哥哥。
大概在夏余心里,其实也清清楚楚地也划分好界限,哥哥是可以依赖,但他不是。
陆昭垂下眼,觉得办公室有点闷.
而幻境尽头,站着夏余。
夏余对他笑笑,“再等会儿,把办公室锁下。”
陆昭就跟着夏余进办公室.
陆昭默默地打量着眼前。
夏余办公室很工整,白色墙,白色桌子,现代化又简洁,干净利落,只有窗台绿萝还有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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