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副向日葵还在,黯淡灯光下,依旧灿烂热烈.
陆昭知道夏余还没睡着,转过身,抱住夏余。
他低声道,“在跟你这段关系里,除许詹,除,你不要再有别人。”
这就是他拥有全部.
陆昭许久没有说话。
夏余也不想说,但他也睡不着,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个色调冰冷卧室。
夏余曾经在这儿住过阵子,在大三暑假。
陆昭这个别墅,是他来川市读大学那年就买下来,直到直博结束,去美国分部前,他在这里待七八年。
那年夏余在医院给他打电话,他不是没有动摇,因为把夏余送进医院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在夏余旁边守夜。
他看着病床上夏余,苍白得像件易碎瓷器。
他也短暂想过,夏余想跟他结婚,那就结吧,似乎也没什不好。
反正这三年,约会做爱,见面旅游,不都这样过来,夏余甚至不用他哄,自己就把自己哄得很好。
但他又偏偏固执到极点,不肯承认这是爱。
在起。
但只能作为情人.
陆昭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他以前听过很多次悲剧收场故事,但那都属于其他人。
他听得漫不经心,连丝怜悯都不会施舍,他那时不会想到,感情苦难会平等地落在每个人头上。
而夏余本来就是川市人,读大学虽然在外地,却也时常回来,这就方便他追陆昭。
大三暑假,算是他跟陆昭关系还不错时候,他死皮赖脸,又撒娇又磨人,终于换来陆昭松口同居个暑假。
如今离他大三已经过去四五年,这个卧室摆设却分毫未变。
卧室墙上有副向日葵,还是夏余去挑选,他嫌这个屋子太阴沉,定要添点亮色,缠着陆昭陪他去逛画廊。
陆昭答应。
他始终觉得夏余是株名贵易折花,要娇生惯养才能养好,而他没有这个能力。
在没有思索出个结果前,他不愿意现身,不愿意给夏余不该有期待。
于是就在这短短几个月里,他夏余被许詹带走,带入另段爱情与婚姻。
如今,他跟夏余又睡在张床上。
但也许终其生,他得到最好身份,也不过是,夏余情人。
即使他是陆昭也样。
他之前跟夏余这样纠缠,确实是心存侥幸,总觉得夏余还是会离婚。
可是现在,听完夏余剖白,他才真产生丝恍惚,像柄悬在他头顶刀终于落下来。
夏余也许永远不会是他。
来迟步,就是迟,辈子都弥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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