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心地看岑南腰眼,“不过你要是背不动,也不强求。年纪大,不比小伙子。”
岑南挑挑眉,哪个男人受得这种挑衅,他不轻不重地捏下梁沐秋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回去给等着。”
说完,在梁沐秋面前转过身
他那天正好有事,梁沐秋自己先去,等他去到圣诞舞会时候,梁沐秋已经惨遭毒手,戴着小猫耳朵被众人团团围住在中间拍照,女生们忍不住摸摸他耳朵又捏捏他脸,笑成片俨然拿他当个吉祥物。
梁沐秋那天穿得又乖,白色毛绒外套,领子上圈毛也是白绒绒,被团团围住,真是可怜又无助。
等岑南到,黑着脸把梁沐秋从人堆里抱出来,梁沐秋才算得到解脱,八爪鱼样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然而岑南那天并不是生气。他也觉得梁沐秋可爱得不行,但他小气得很,不愿意让别人对这样可爱梁沐秋摸来动去。
他抬起手贴贴梁沐秋脸颊,“你现在跟大学样可爱。”
看完电影出来,才发现外面下雪。
滨城不算是多雪城市,虽然每年总会有那几场,却难以堆积出厚厚雪层,薄薄地铺在地上,天亮就都化。
梁沐秋和岑南牵着手往家走,因为已经过十二点,这附近人少很多,但是街口还有人在卖毛绒绒发箍,是小狐狸耳朵样子。
岑南路过看几眼,买个。
梁沐秋本来还在看热闹,不知道岑南买这做什,结果转身岑南就戴在梁沐秋脑袋上,还往后退步,欣赏两秒,“不错。”
梁沐秋不记得,大学里发生过太多事情,而他也毕业好几年,这些细枝末节就像水中花镜中月,都散成团雾。
但他却记住别。
他记得大学里跟岑南出去看电影,也是冬天,过十二点多,他那天穿得鞋子有点小,走路走得脚疼,岑南路把他背到玉兰公寓楼下。
那时候他十九岁。
他眼睛转转,说道,“你要戴着也行,累不想走,你背回去。”
梁沐秋皱着脸,不敢想自己是什样子,小姑娘戴着这种发箍叫可爱,他个大男人也戴,就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他想伸手拿下来,岑南却不让,捉住他双手,“好看。”
确实是好看。
梁沐秋本来就是美人脸,又生得干净秀气,戴着这种毛绒绒小耳朵虽然不像十七八岁时候样懵懂,却也有种狐狸慵懒和乖巧。
岑南说,“你记不记得,大学里有年你去参加文院圣诞晚会,就被人捉着戴小猫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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