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坦荡,眼神真挚。
梁沐秋要不是知道对面这人肚子坏水,没准就真给他骗过去。
他看眼自家大门,离他只有几步远,抬抬脚就能跨过去。但也许是刚才车内太闷,又或者是这阳台上晚风太柔,他伸手扯扯衣领,低声说句,“行吧。”
岑南又笑起来。
他在别人面前总是不多笑,唯独在梁沐秋面前,这笑容便不值钱,要多少给多少。
个极端,他并非感情上洁癖,对别人私生活也从无贬低,他只是单纯地对人不感兴趣。抛开与梁沐秋在起那两年,他都像棵世外竹子,清冷疏淡,没什烟火气。
刚才任启涵也是这样跟他说。
任启涵并非在背后偷偷说岑南坏话,反而是暗地里给他求情。
任启涵说,岑南自打进律师,想要号码,递名片,那就从来没少过,但他直都是拒绝,问多就会直接说已婚,跟太太十分恩爱。
“当初在学校,追他男人女人都有,他下课就走人,问就是有爱人在等,”任启涵笑笑,“也不是非要给他说好话,你们俩之间发生什,其实也不知道。但是没跟你重遇时候,他跟台机器似,只会工作,遇见你,他才活起来。”
梁沐秋给他笑得头晕眼花,心里头因为自己被牵着走而产生不甘,也淡几分。
他突然想起自己十八岁是怎发现自己爱上岑南,就是因为他那时候总希望岑南多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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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梁沐秋找到自己车,问岑南想去哪儿吃。
“都行,”他笑笑,“对滨城没有你熟,你决定吧。”
梁沐秋想想,“那去吃泰国菜吧,突然想吃泰式咖喱。”
今天是周末,吃饭人有点多,他们稍微排会儿队才进去,吃完饭本来应该各回各家,但是在抵达十层时候,岑南却轻轻拉住他。
“要来家喝酒吗?”他问,“卧室里刚买套影音设备,正好试试好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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