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比他高两个台阶梁沐秋。
梁沐秋今天穿件天青色薄毛衣,露出漂亮锁骨,黑色短发,素白脸,赤脚踩在地板上,恍惚似乎还是当年二十岁青年人。
然而再细看,他又分明
岑南没办法。
他淡淡冲梁沐秋笑下,“那好吧,等你想要再收。”
梁沐秋没接话。
他难得把岑南送到门口。
前几天他都是动不动,让岑南自己滚蛋。
但他走之前,又递给梁沐秋个包装精致盒子,说,“路上偶然看见,觉得合适你,就买。”
梁沐秋看看岑南,又看看那盒子,接过来打开。
里头是支FerraridaVarese钢笔,贝母做笔身,灯光下流光溢彩,躺在盒子里,像位典雅公主。
这可不是路边偶然看见能买到。
他从以前就喜欢收集各种钢笔,当然对各类品牌如数家珍,也知道这笔价值。
也很退让,连他说句冷笑话都要捧场。
他垂垂眼,苹果啃完,小流氓样随手抛出去,在空中划过条弧线,恰好落在岑南脚边垃圾桶里。
然后他也不再盯岑南做饭,跑回沙发上打游戏去,非常像个欺诈长工地主老爷。
但他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魂却不在上面,连送几个人头,队友们片骂声。
他刚才在厨房看着岑南背影,有那瞬间,他竟然觉得,如果岑南直在这儿就好。
眼看着岑南要出门,他站在台阶上,微微提高声音,说道,“明天不在家,你不用来。”
岑南抬头看他,“好,那……”
梁沐秋却打断他。
“不止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也不用来。你要是想毛豆,可以把它送你那儿几天。但是咱们两个,虽然是老同学,却也分个远近亲疏,还不至于要搭伙过日子。多谢你这几天晚饭。”
岑南自然能听懂这话里意思,眼神瞬间沉下来。
他抬头望岑南眼,把盒子塞回岑南手里。
“无功不受禄,”他懒洋洋靠在门上,“又没给过你什好处,你也犯不着贿赂。”
岑南其实也料到这个结果,心底却忍不住阵失落。
他低声道,“只是个小礼物。”
梁沐秋却只有更干脆利落三个字,“不要。”
这个想法让他心惊肉跳。
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对岑南释怀。
却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短暂几天都挡不住。
岑南像是专为他配好毒药,旦沾上就逃不脱.
吃过晚饭,岑南倒还算自觉,在他家陪毛豆玩会儿扔球游戏,就主动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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