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等等,总有天会变得成熟,也能照顾你。”
他说话时候,睫毛不安地眨着,眼睛在阳光下变成琥珀色,在他身后是深绿重重竹浪,而他白衣胜雪,长身玉立。
裴知逸笑笑:“好啊,等你。”
早在很多年前,沈眠就已经是他依靠。
但他不介意沈眠给他更多。
裴知逸带着沈眠在寺庙后石阶上慢慢走,现在正是春天,山中景色很漂亮,竹林如同海浪,阵阵地泛起波纹。
他半年里来过好几次,却从来无心观赏这山中景色,如今沈眠走在他身边,他才觉得天高云阔,风景如画。
“眠眠,冷静只是展现给你看,”裴知逸自嘲地笑下,“如果连都乱阵脚,你又该从谁身上汲取勇气呢。”
也许是天性,也许是因为他比沈眠大几个月。
裴知逸天然地觉得自己是沈眠依靠。
沈眠身体完全康复后,裴知逸带着他起去自己之前祈福寺庙还愿。
他在沈眠生病期间,来过佛前许愿,他愿意付出切换得沈眠平平安安。
这间寺庙并不是那种香火鼎盛旅游打卡景点,但是这间寺庙主持跟裴知逸外婆关系很好,小时候他会跟着外婆过来,而在沈眠生病后,他在天还没亮时候就上山,庙宇内空无人,他个人跪在佛前许愿,明明室内很安静,他却总是能听见滴水声与风声。
其实他这半年做很多这类事情,以前裴家就会定期捐助贫困学生,但是自从沈眠生病以后,他就专门从自己资产里拨出部分用于慈善。
人在惶惑时候,总会去寻求切力量,想留住自己爱那个人。
他就是这样贪婪而不知满足,渴望
无论他怎样辗转反侧,怎样忧神哀痛,都会被他留在无人知晓深夜里,等天光亮,他又是沈眠心里坚不可摧兄长。
他不觉得累,他觉得这是应该。
沈眠却有点闷闷,他牵着裴知逸手,步步走下石阶。
在快要离开寺庙范围时候,他轻声对裴知逸说:“可是哥哥,也想当你依靠。”
他站住脚步,像在许下什不得诺言,带着点害羞和许多认真,看着裴知逸。
沈眠却听得有点怔怔。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裴知逸有过如此辗转反侧,只能寄希望于神佛时刻。
裴知逸在他面前总是副镇定自若样子,仿佛天生缺少慌乱基因,总是从容不迫,所有事情都可以由他承担。
而他也永远不会失控不会脆弱。
可是现在裴知逸却告诉他,很多个夜晚,他连觉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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