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男生呼啦啦地全出去,沈眠跟徐泾他们起去打篮球,而裴知逸被老丁找去办公室,说是有事情找他。
沈眠打球还不错,他身高在所有男生中也不算矮,过平均线,而且弹跳力也好。
但是他今天打会儿就没什兴致,第二场换别人,他下来后就去候补区,旁边是因为脚伤而不得不坐冷板凳徐泾。
徐泾看见他就乐:“怎,看爸爸个人无聊,过来陪爸爸吗?”
沈眠嫌弃他:“给谁当爸爸呢?就你这走路还要拐杖样子,个打你三个。”
沈眠失眠整晚,第二天去学校时候也精神不济。
好在裴知逸给他带来好消息。
裴安果然再次败给亲儿子。他让裴知逸出国这事情,跟没发生过样悄无声息地消散。
据沈眠不完全统计,裴知逸跟他爸吵架这些年,裴安几乎就没赢过,他发火也好怀柔也好,裴知逸都是同个态度。那就是不听。
经济制裁也没用。
清风明月,坦坦荡荡,只是个普通称呼。
手机震下,沈眠低头看,是徐远樊又回他。
“不用谢。但得提醒你,这路不好走,不管是为你还是为对方,都不要随便开始。”
这句话让沈眠心又沉下去,徐远樊每个字他都认识,拼凑在起,却好像变成天外文字。
他明明读懂,却又看得难受。
徐泾看看他那细胳膊细腿,很想提醒沈眠什叫自知之明。
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贫嘴,说着没有营养废话,徐泾脚虽然不能动,脖子却忠实地
因为裴知逸不缺钱,他十六岁就拿到外公外婆给小金库,提早实现财富自由。
所以裴知逸云淡风轻地跟沈眠说:“放心好,他明天就走,管不到。”
沈眠有点想笑,因为裴安似乎被气得不轻。
但最终他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下午第二节课就是星期最宝贵体育课。
他坐在床上,还没有换下外出衣服,他衣服上也沾着跟裴知逸同样香味,被稀释过,只有他自己能闻见。
外面风吹起他窗外风铃,叮叮当当,在安静夜晚格外刺耳。
而楼下他爸妈好像回来,客厅里隐隐有说话和玩笑声音,明明离得很近,却又远得像从另外个世界传来。
沈眠手机屏幕熄下去,将刚才对话都掩藏在片漆黑背后。
这只是个寻常夜晚,谁都不知道他经历怎样惊涛骇浪,而如今,他心中海浪又悄无声息地平复下去,只留下海滩上点残留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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