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靠在墙上，手指无意识地抓挠
下，抠掉点墙壁上
白色粉末。
也许他应该顺着陈柏青说“是”。
承认自己荒诞可笑，跟陈柏青保证再也不会，这本来就是他错，他应该道歉，陈柏青会原谅他。
那这页就算揭过。
但他望着陈柏青眼睛，这样温柔无奈地看着他，好像有万千不解，他心头又涌上阵说不出酸楚。
“你……”
他莫名也有点慌，捧起姜游脸，跟姜游对视着，姜游不太肯看他，眼眶是有点红，但又不明显。
陈柏青皱皱眉。
他语气软下来，“
又说什
，你慌什，也不是真要跟你算账，就是……”
陈柏青叹口气。
，疑神疑鬼和慌张就冒头，再张扬性子都变得胆怯起来。
他也想去跟陈柏青问个明白，但又怕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答案。
姜游鼻子酸下，把脸轻轻扭向边，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怪矫情。
确实是他自己患得患失，对陈柏青也没有信心，当胆小鬼。
但那让他痛苦点点滴滴，又太琐碎，藏在他们异地每个点滴里，几乎捡不起来，拼不出个完整理由。
他想起酒店白色天花板，陈柏青公寓里养得枯死玫瑰，还有他站在陈柏青学校门外，等得百无聊赖，踢着路上石子，可最后陈柏青看见他，第句话却是你怎过来。
他吸口气，眼眶涨涨。
他像是自言自语，“跟你分手，是因为觉得你不爱，以为，你从来都没喜欢过。”
“就是觉得荒唐，被你甩得干脆利落，直觉得是你讨厌，不喜欢，可如果你就是为个误会跟分手，们这又是在兜什圈子。”
陈柏青说到最后，声音也透着怅然。
姜游跟他分手时候，说就是腻，说两个人不适合当情侣，只适合当兄弟，他直信以为真。
他煎熬许久，辗转反侧，失眠夜晚不计其数，甚至差点喝到酒精中毒，把他们宿舍人吓个半死。
可如果最后这就是个误会，那他们这耽误半年，这产生纠葛和心酸，又实在是太可笑。
“对不起，是不对。”
他轻声跟陈柏青道歉，想想还不太够，又轻轻牵下陈柏青衣服。
他小声道，“知道错，你别……不理。”
陈柏青心里却怔。
他盯着姜游轻轻垂下眼睫，鼻尖像是有点红，姜游没有哭，但那表情是显而易见伤心，甚至有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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