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就当他是偷来,过天算天,长天赚天。
但跟戚寻恋爱已经个多月,那柄悬在他头上刀去始终没有落下,反而变成场春雨,让他心头种子慢慢发芽,催生出点勇气,敢去期待个天长地久。
他把那枚戒指套在戚寻中指上。
他自己常常是休闲装,戴着倒不突兀,但戚寻这种常年西装革履精英人士,就显得格格不入。
但柏西还是觉得心里喜滋滋。
他抬头望着戚寻,夜风冷冽,吹乱戚寻额发,露出双清冽眼睛,里面倒映着璀璨烟火,也倒映着他模样。
柏西心口热,笨拙地把从口袋里拿出来另枚戒指,这戒指因为在口袋里藏得久,都有他体温,变得不再冰冷。
“是给你,”他仓促地解释,“只是,只是还没来得及。”
这就是个普通小银戒指,跟戚寻手上动辄几百万手表很不般配。
但是柏西把戒指往戚寻手指上套时候,他心跳声大得像要把周围声音全都盖过。
舞。
柏西跟着戚寻转移到高处,站在桥上看着广场中央舞蹈表演,舞技说不上多高超,但女孩们裙摆和盛妆脸映着周围盈盈灯,确实如梦似幻,像山野中妖魅,趁着夜色潜入人间。
他想跟戚寻说话,去发现戚寻没有在看表演,而是低头望着他手。
在他中指上,戴着早上买那个小银戒指。
柏西奇怪地问,“怎?”
他把手跟戚寻放在起,两个人手指上戴着样戒指,胖乎乎小鲤鱼咬着珍珠,锦鲤成双,确实像那老师傅说样,是个吉兆。
他按捺住砰砰心跳,故作镇定地对戚寻说,“跟你好像有点不搭,以后再送你别款式。”
戚寻看着他,说,“好。”
那鼓声激昂急促,每下都像是锤在他心上。
他之前直觉得,他跟戚寻这段恋爱,是飘在水上浮木,是系着岩石苇草,风吹就随时可能断裂,跌得粉身碎骨。
因为戚寻并不是因为爱他,才会跟他在起。
他很清楚。
所以他也不贪心。
戚寻把他手抓起来,摩挲着那枚银戒指。
戚寻问道,“你早上买不是情侣戒吗,另个不是给吗?”
戚寻声音并不算大,却顺着夜风,清晰地传入柏西耳朵。
柏西愣,嘴唇微张,时不知道该说什,他没想到他早上买戒指,居然被戚寻给看见。
“咚”得声,广场舞蹈中加入鼓声,鼓声激烈昂扬,给舞蹈伴奏,让刚才柔软舞蹈下子变得凌厉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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