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初蕊轻轻地“嗯”声,又非常温柔地摸摸她头发,看她眼神越来越像是看个小朋友。小朋友虽然平时爱闹爱笑,大大咧咧,但是难过还是会哭。
沉稳大姐姐不介意暂时当小朋友安慰人。
陶又晴有种自己想哭被抓包羞耻感,尴尬羞赧地把她手抓下来塞颗草莓:“别摸啦,再摸就秃咯,赶紧吃草莓!”然后给自己狂塞草莓,企图当做什都没发生。
袁初蕊清楚地看见她脸上浮起团浅红,纤长卷翘睫毛上下扫动着,圆鼓鼓腮帮子动动,这害羞到拼命吃草莓样子,居然还有点莫名其妙可爱。
袁初蕊将草莓捏在手里,把视线从这个可爱小朋友身上挪开,拿出手机看眼时间,轻飘飘地帮她转移注意力:“《四季》要播,你不想看吗?”
陶又晴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陶清命运为什会这样。从前因为性取向被人戳脊梁骨,眼睁睁地看着爱人与自己阴阳相隔,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以为可以安静地过辈子,唯姐姐又忽然病倒,高昂治疗费用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压得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结果最后,就差那天,他这生都在等待日子就来,可他偏偏走。
这就是造化弄人吗?
这世间当真有“因果有数”吗?
她舅舅下辈真能过得很好吗?
陶又晴嘴里含着草莓,恍然大悟地“噢噢”两声,飞快地掏出电视遥控器:“看,必须得看,还没看到镜头里效果呢!”
场打歌有十四位,陶又晴在第六个,前面每组舞台她都看得无比认真,觉得好地方还会掏出纸笔记下来,袁初蕊就这在旁边,看她像是上课样看打歌节目。
很快就到江雅菱,陶又晴将笔横放在人中处,用手指扶着,然后定目看着江雅
陶又晴愣愣地坐着,眼眶突然泛红,鼻尖片酸涩,但她很快就忍住哭意,伸手拿个草莓,若无其事地吃起来,以此掩饰自己想哭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她头顶落下只手,轻轻地摸摸她头发,像是长辈样安抚着,比她大四岁袁初蕊温声道:“他看见。”
“就在天上,和他心爱人起。”
虽然离去日子过于造化弄人,但他定在天上和他心爱人见证同性婚姻法通过那幕,他未必是遗憾。
陶又晴闻言怔,继而缓缓地笑开,弯起漂亮眼眸,眼角噙着晶莹泪光,笑着说:“你说得对,他们肯定都看到。”她别过脸去,用力地抹去眼角泪,“看到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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