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陪段执去看高中学校老师们。
学生们还没有回来上课,老师们倒是在开组会,段执才毕业两年,老师们当然不至于不记得,个个都笑眯眯地围过来,问他大学生活过得怎样。
他们以为季书言是段执亲戚,表兄之类,都笑着跟季书言抱怨段执这个刺头当初多难管,但话锋转,又说起他参加过多少竞赛,连运动节也是他在大出风头。
“这孩子心眼不错,”那胖乎乎数学老师端着茶杯,跟季书言笑道,“有回低血压,晕倒还是他把送去医务室,结果也不等醒就走,做好事还不留名。不交作业反而理直气壮,说就是没写。”
季书言听得笑起来。
在人来人往街头,他低下头,跟季书言眼睛齐高,亲昵地蹭蹭季书言鼻尖。
“嗯,知道。”.
他们步行回酒店,路上时候天下点细雨,但也不影响什。
那朵玫瑰被放在窗台上,抬头就能看见。
季书言跟段执相拥而眠,往常他出差总会有点认床,容易失眠。
季书言猝不及防被撩下。
这蜻蜓点水个吻,有时候比情到浓时还让人心动。
他摇摇头,低低笑声,跟段执从昏暗巷子里路走到灯光明亮街道上。
满城烟火气,马上就要到情人节,街边花店随处可见开得灿烂如火玫瑰。
连路边都有年轻男孩女孩在兜售。
他抬头看眼正被包围着段执,他当然知道段执有多好。
还有谁比他更清楚,段执这副桀骜表象下,是怎样柔软与温柔。
他们在学校直留到五点,本来段执想请老师们吃个饭,奈何老师们还有其他事情,只能作罢。
他
但这次在这个陌生雍市,他却难得夜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跟段执去看雍市天文台,天文台在海边,大冬天吹得人脸生疼,但他们还是拍不少照片。说来也是奇怪,他跟段执恋爱好几个月,却张合照都没有。
这次出来倒是拍沓,段执认认真真在手机上挑选,说要回去搞个照片墙。
季书言听得眉头直挑。
他可没有把自己挂满家里爱好,但再抬头,发现段执都在淘宝买相框,他想想又算,随便段执折腾去吧。
季书言跟个女孩子买支,借剪刀,剪掉多余根茎,把这朵花插在段执胸口。
那玫瑰热烈如火。
像是开在段执心口。
季书言把那朵玫瑰别好,低着头,云淡风轻道,“你初恋说,其实他也挺爱你。”
段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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