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对他没有付出过爱和养育,就也不来插手他人生。
他早就习惯,只是怕季书言不能习惯。
季书言听得半天没说话。
他看着窗外,他窗户上也贴着窗花,红色喜鹊闹枝,与他家里模样。夜色幽幽,远处隐约有小孩子笑闹声,醉醺醺唱歌声,还有摔炮竹声音,在这寂静夜晚格外清晰。
他父母养老这个小镇子,年味是很浓,不管子女在外如何奔波,过年回到这个镇上,回到院子里,都能得到温柔抚慰。
他这话半真半假。
其实他并不抱期望,但万呢。
季书言发现他只提起爷爷,却没听见父母,转过头问道,“你爸妈呢,也是个态度吗?”
这便是另桩段执不愿意提起事情。
他头疼地看着季书言。
执都不知道,因为是他从医院里直接放进口袋。
这条小蛇也跟着他起过年。
昨夜传来炮声时候,他手心里也握着这个小木头蛇,想给段执打电话,又怕段执是在家里,反而添麻烦。
可现在他才知道,段执是在酒店过年。
他想起他除夕夜跟段执通话,段执说自己在家里吃年夜饭,那时段执该是什心情。
他今天中午还跟父母起在梅花树下吃小火锅,他爸妈说是懒得疼他这个成年已久儿子,可是坐会儿,他妈妈就给他拿靠垫,爸爸帮他盛汤,仿佛他今年才八岁,还是那个需要照顾小孩子。
但是段执呢,谁来给段执分双筷子,捧碗汤。
季书言就这
但季书言神色冷峻,俨然容不得他撒谎。
“爸妈要好点,”段执说道,“他们俩今年都忙着工作,干脆没有回来过年,对事情只是打个电话,说知道。”
没赞成,却也没反对,更没有问过他现在是什情况。
他跟季书言解释,“爸妈就是这样,事业心重,都有自己追求和理想,离婚也是因为聚少离多。他们也不太管,跟年也见不到几面,所以他们不干涉任何决定,他们说不在意,应该就是真不在乎。”
这其实很公平。
季书言心头又抽下,鼻子也阵酸涩,但他偏偏头,不想让段执看见。
隔几秒,他才问道,“你准备什时候回来?”
段执犹豫。
他没准备太早回来,不是不想见季书言,而是觉得季书言难得跟父母团聚,他但凡提早回去,季书言都会出来陪他,来二去,季书言父母也许也会起疑。
“初七吧,”他说道,兀自笑下,“说不定这几天爷爷又回心转意,干脆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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