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
口气，抽出面纸，坐到季圆旁边，帮他擦擦那张小哭包脸。
“哭什
，”他拧下季圆
鼻子，“
又不是得什绝症，也不是犯什重罪，只是谈个恋爱，你不是
直想要舅妈吗？”他指指段执，“你看，坐在那儿。”
段执立刻坐得笔直，充满慈爱地对季圆笑笑。
谁要这种舅妈啊！
季圆更气。
段执差点噗嗤声笑出来。
他想过很多季书言跟季圆对峙场面，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画风，虽然季圆可怜兮兮，季书言也很明显十分头疼。
但实在是，有点好笑。
他几乎能想象，季圆说小时候他做错事，季书言训他是什样子。
季圆已经顾不得旁边段执，他这下是真蔫，蔫得像个霜打白菜，稍微碰下就能出水。
谈谈。”
只是没想到，意外来得这突然，在这个圣诞节最后几分钟，季圆自己撞破。
季圆吸吸鼻子，觉得自己快哭。
他可太解自己舅舅，季书言说他是认真，那就真是认真，不是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季书言，眼圈儿都红，“可你不是交过女朋友吗，那个，那个赵阿姨，还有你们医院徐医生，大学里那个女教授……”
但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季书言搂进怀里。
季书言轻轻拍拍他背，就像从前无数次样。
“不指望你现在就你接受，”季书言说道，“但也从没想瞒着你，你是侄子，是最重要家人。你可以暂时不理解，可以对发火，抗议，但别让
他舅舅把他所有质疑都给堵死，这也不是商量，是通知。
季书言盯着季圆哭唧唧脸，神色微黯。
他并没有敷衍季圆意思，相反，他正是把季圆当作个可以沟通成年人，才会这样冷静严肃地告知。
他相信季圆可以理解。
但季圆现在这委屈看着他，他却觉得季圆又变回那个坐在他怀里小萝卜头，脸颊肉乎乎，吵着不让他看医术，却又把巧克力塞到他嘴边。
他用力擦下脸。
段执高高抬起眉，微妙地看着季书言，这些名字他可个都不知道。
季书言无语，都这时候，季圆向来出色记忆力倒是体现出来，“你说这几个都是以前追过，又不是交往对象。”
“可你就是交过女朋友，”季圆大声嚷嚷，坚决不后退，“你少蒙，小时候听爸妈说过！”
季书言安静几秒，说道，“人到中年，突然发现自己性取向错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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