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日在吴山寺,他转头望见身后季书言,确实在心中想,但愿神明发发慈悲,听取他心声,让他心上人,眼里有他。
如今,终于到答案揭晓时候。
他祈求也许成真,也许落空,都在季书言念之间。
段执高铁到站是七点半,季书言下班以后直接过来,提前十分钟等在出站口。
周围人熙熙攘攘,都是来接人,季书言百无聊赖地站在柱子旁,突然想起段执曾经跟他说过,第次见他,就是在相城高铁站出站口,他给段执盒糖和把伞。
季书言沉默会儿,“你不跟同学起走吗?”
段执就坐在等候大厅座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他背包上系着那枚姻缘符。
“可想第眼见你,”他低声道,不自觉地带点撒娇,“再说,别人都有人接,就没有,多没面子。”
这纯属胡说八道,季书言想,段执但凡发条朋友圈,抢着接他人能打起来。
可他也没去戳破段执这眼就穿谎。
,可是没几秒,他嘴角又落下来。
他盯着段执头像出神,今天已经是十号,比赛结束,明天段执就要回来。
出发前,段执说过要他给个答案,明天就到兑现时候。
季书言皱下眉,不可遏制地感受到焦躁,连胃都隐隐有些抽痛。
他这几天直是这样,胃里沉甸甸,胸口也像压着什,说痛苦也谈不上,但就是心神不宁。
可他无论怎
“那你把时间发给,下班就去。”他说道。
段执满意,又跟季书言说几句,直到季书言说自己要出诊才挂电话。
他把自己时间表发给季书言,又低头看看手心那枚姻缘符。
俗气粉红色,做工粗糙,是当初和季书言起在吴山寺时候,他在文创店买。
他当然知道这种东西并不灵验,也不信神佛。
他这才明白何为磨人。
那天早晨,他本来都想好要怎样与段执坦诚,劝他想开,也劝自己想开,可是过这周,他心中想法反而越发不坚定。
他最近搬去独立办公室,没有科室同事吵吵闹闹,他偶尔得休息,个人坐在桌前看着窗外梧桐树叶,秋天,那泛黄树叶便轻轻摇摆,季书言望着,觉得他心也像被卷在风里。
握在手上手机明明没有震动,甚至连条垃圾短信也没有,他却无端觉得烫手。
但不管季书言如何逃避,十二号下午,他还是接到段执电话,比起他焦灼不安,段执倒是洒脱,直接问他能不能去高铁站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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